據她所知,男孩睡覺時也不會把衣服都脫光吧?連她一個女人都穿著上下兩件,他怎的上面全脫光了?

“我習慣這樣睡,還有.....看夠了嗎?”林安咬著牙,語氣裡充滿了厭惡。

周凝霜抿抿嘴唇,伸手,輕輕觸碰他的肩頭。

劍傷還未完全癒合,甚至還未結疤。

此刻林安下意識躲避她觸碰的轉過身去,又露出後背,只看背上還有幾道刀疤。

這讓周凝霜不由心生怒氣:“你看看你,把你自己的身子都糟蹋成什麼樣了?早先我便叫你不要外出,那些外門的繁瑣任務不做也罷,有我在,想要什麼跟我說便是,哪裡需要做任務?”

“呵,哪個魔教弟子不是這般過來的?與人生死搏殺,留下疤痕,也是難免的。”

林安扭頭過去,用一種彷彿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的眼神盯著她:“看到了?我可不像你想的那樣完美。”

周凝霜沉著臉,拳頭不自覺握緊,隨後放開:“在你眼裡,我就只是一個饞你身子的人?”

“難道不是嗎?”林安反問,他乾脆放開了手,上身給他全看去,這一幕讓周凝霜即便在氣頭上也忍不住呼吸停滯一瞬,血液加速流淌。

他坐起身來,表情冷淡:“難道還要我信你是的真喜歡我?”

“為何不信!?”周凝霜怒了。

她坐直了身子,直接將林安按在床頭,與他相對而坐。

林安瞪著她,也不示弱。

而周凝霜霸道的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一張瓜子臉幾乎貼在他臉上:“若我不喜歡你,你以為你還能逃到現在?”

“是嗎?”林安只是不屑的笑,他眉頭一挑,一點也沒有對別人溫柔的樣子,反駁道:“就因為喜歡我,便要天天派人跟著我,我對你稍不順心便拿我身邊的朋友開刀,動手殺人?”

“還是說,你對我的喜歡,就是像現在這樣,關在一座院子裡,做你的玩偶,當你的寵物?”

“還是說像下午那樣,你想親我便親我,像現在這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那你還問我作甚,你喜歡什麼便做什麼就好了!”

周凝霜氣壞了,她從小到大,除了爹孃還沒人這麼說過自己,更是從未被人看輕過。

但怎麼在林安眼裡,自己就是個只饞人身子的花花小姐,只知道亂殺無辜的廢物點心了?

殺他朋友,那還不是因為那群蠢貨心懷不軌,難道真要等到那群蠢貨對自己心愛的男人下手後再製止?

“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答應我要跟我走?還不是和其他男人一.....”她怒斥著,卻及時止住話題沒有胡言亂語,有些後悔,她知道林安肯定不是這樣的人,只是一時氣的口不擇言。

卻看林安露出一副果然的樣子。

他也不辯解,只是冷笑兩聲:“我就知道,我在你眼中和別的男人也沒什麼不同。”

“我不跟你走,你又怎會滿意?下一個你要殺的,豈不就是淺淺了?你捫心自問,難道不是如此?”

“就為了一個長得像個小孩似的,個頭還不如男人高的臭.....女人?”周凝霜這才恍然,怪不得這次林安跟自己走的時候一點反抗都沒有。

他竟然是怕自己把江淺淺殺了才同意的?

就為了一個矮子?

隨後,便更是怒上心頭。

他竟然叫江淺淺為淺淺,兩人何時如此親密了?

“不識好歹!”她又是憤怒又是嫉妒,但看著林安梗著脖子,一動不動似乎就等他動手的樣子,怎麼也下不去手。

最後,只能狠狠的低下頭去,親著他的嘴唇。

林安下意識的反抗,就被她一隻手按著動彈不得。

她此刻純屬發洩怒氣,動作自然溫柔不到哪去,親的林安嘴唇都疼,她還不滿足,捏著他下巴逼他張嘴,長吻了下去。

她才抬起頭來,仍自氣喘吁吁的眯著一雙丹鳳眼冷冷看著林安。

林安眼神裡仍然滿是不服氣的蔑視樣子。

欺人太甚,真以為我不敢繼續做下去嗎?

她的手不自覺的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