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片刻,蘇瀾還是踏入了院門。

現在的自己別無選擇,如果這件事情不和聶盈解釋清楚,黃楓谷是待不下去了。

如果在此刻離開黃楓谷,剩下的時間,根本不夠蘇瀾加入其他七大派。

離開黃楓谷,就等於錯過此次的血色試煉。

這種代價是蘇瀾不能接受的。

沿著樓梯來到二樓,蘇瀾看到坐在茶桌前,面如冰霜的聶盈。

視線停留在茶桌上面的書信,蘇瀾快速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辦法。

察覺到蘇瀾站在一旁,並未言語。

一直在等候蘇瀾解釋的聶盈,看到蘇瀾這般懦弱的表現,不帶任何感情說道。

“好一個蘇師弟,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個好色之徒。”

“沒想到,你竟然編織出一個天大的謊言。”

說到此,聶盈袖袍揮甩,一股屬於築基期強者的強橫威壓,籠罩在蘇瀾身上。

聶盈起身,潛藏在袖袍中的青色長劍滑落手中,腰肢蘇瀾,臉色鐵青道。

“登徒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蘇瀾緩緩抬頭,目露黯然看向面前的聶盈,蘇瀾看到聶盈目光的躲閃。

持劍的手腕在顫抖,果然,聶盈將自己當成了書寫書信之人,兩年多的感情、思念湧上心頭。

殺我?聶盈根本下不去手。

蘇瀾面無表情道。

“蘇仙女,你要殺我,就動手吧。”

仙女正是韓立在書信中對於聶盈的稱呼,自己如今喊出蘇仙女三個字,就是承認了自己就是書寫書信之人。

這兩年多來,韓立和聶盈的每封書信,自己都有檢視,說自己是寫信之人,倒也不算完全欺騙聶盈。

畢竟,自己也有提筆。

聶盈既然認定自己在陽臺一睹其風采的事情,那麼承認自己是寫信之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試想一下,一個是師弟,一個是朝朝暮暮的情人,哪一個更能讓人原諒?

“事到如今,你連解釋都不願意嗎?”

聶盈看著蘇瀾,面如死灰道。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不成?”

“你為什麼要欺騙我?難道我就真的如此不堪,讓你蘇瀾這麼厭惡不成?”

“說什麼,你弟弟離開黃楓谷不知去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不成?”

說到此,聶盈拿出一張攥在手心的皺皺巴巴的信紙,展開對著蘇瀾說道。

“這些,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