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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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道:“父親,這曹賊分明是緩兵之計,以曹操的奸詐,絕不會示弱的,除非他人頭落地,不然這一定是詭計。”
袁紹道:“無論如何,父親我一統天下是遲早的事,滅曹操的戰略方針絕對不會改變。”
郭圖道:“主公英明,在下建議即刻發兵,先不管曹操送夜明珠是何意思,咱們打許昌沒有錯,如果他送夜明珠是為了示弱,那咱們就更要打曹操,說明曹操內部一定是出了問題,所以才會示弱,所以才會這個緩兵之計。”
沮授這時持不同的意見,站到袁紹跟前,把手一拱,道:“主公,說實在的,咱們官渡之戰已經大敗,士氣一直低下,反觀曹操,他們打了勝仗,士氣一定高漲,但是正在曹軍士氣高漲的時候,那曹賊居然要送夜明珠來示弱,這分明就是曹操的奸計,依在下之見,曹操定然是先麻痺主公,然後伺機襲擊冀州也不無可能,在下的意思是,我們當下防守即可,絕不能主動攻擊。”
郭圖見沮授反對他的意見,立馬道:“沮大人未免太過小心了,雖然曹賊在官渡一戰僥倖獲勝,也是許攸那奸賊出賣了主公,若非許攸告知烏巢乃是我軍的屯糧之地,焉有烏巢之禍?雖然我軍在官渡小敗一場,但我們的糧草,兵馬,仍然強於曹操,所以攻破許昌刻不容緩,千萬不能給曹操喘息之機,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
沮授聽郭圖說著,脖子直接就粗了,又反駁道:“郭大人此言差矣,郭大人不要忘了,現在天子在許昌,而我們伐許昌,本就不義,試問一下,不義之師,又怎麼會取勝呢?”
袁紹聽到這裡,直接火往上撞,大喝一聲:“沮授!你竟敢胡言亂說,我們討代曹賊,是為了救天子出牢籠,曹賊挾天子以令諸候,何人不知,何人不曉?你竟說我們是不義之師,你簡直豈有此理!”
郭圖見袁紹對沮授生氣,馬上落井下石道:“主公,沮授此番話,確實有親曹賊之嫌,不如將其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主公當殺一儆百,以防再有人像許攸那樣,投奔曹營!”
袁紹直接道:“郭圖言之有理,來人呀,將沮授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正在這時,田豐出來求情了,只有田豐知道,沮授才是忠良,而郭圖之輩,只會一個勁兒鼓動袁紹跟曹操拼命,根本就是鼠目寸光,要滅曹賊,絕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本來剛開始的官渡之戰,他與沮授都不同意打,沒想到袁紹剛愎自用,已經聽不進忠言了,他現在已經膨脹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這一回官渡大敗,居然還沒有讓他醒悟,當真是人若進入迷途,很難返回的。
沮授跟他是好友,他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沮授坐牢呢,於是拱手對袁紹道:“主公,沮授雖然言語有失,但絕非惡意,而是一片忠誠之心,請主公饒了他吧。”
袁紹這個人有個毛病,那就是好謀無斷,聽誰一說話,他原來的主意就會動搖,當然了,拍馬屁的話除外,袁紹自從得了青幽並冀四大州之後,已經聽不得逆耳的忠言了,只想聽一些拍馬溜鬚的話,這一點田豐心裡跟明鏡似的。
袁紹這時開始猶豫了,於是道:“好吧,沮授啊,念在你平日裡任勞任怨,辦事勤快的份兒,這一回就饒了你吧。”
話剛說到這裡,郭圖就又蹦到前面來了,馬上道:“主公啊,萬不能饒了沮授啊,他口出狂言,絕對有靠近曹賊的嫌疑,必須抓起來嚴加審問,不然難以服眾啊。”
袁紹聽到這裡,又開始猶豫了。
田豐這時又急忙拱手道:“主公如此英明之人,又怎麼會不知道誰要靠近曹賊嗎?相信這件事,主公心裡一定有數,無須旁人多言,主公向來是個明主。”
田豐沒辦法,為了不讓沮授進大牢,只能違心的拍起了袁紹的馬屁,還真有效,袁紹聽到田豐說自己英明,立馬就覺得心裡美滋滋的,馬上道:“田豐所言極對,沮授多年來對本將軍忠心耿耿,又怎麼會跟許攸那奸賊一樣,出賣本將軍呢?”
說罷,當即赦免了沮授的罪,這一舉讓郭圖氣得直抽鼻子,眼看著就要把自己的死對頭沮授給送進大牢了,沒想到田豐這斯從中作梗,這一會這樑子算是結下了,他在心裡暗暗發誓,遲早有一天把田豐跟沮授一塊兒送到牢裡去。
司空府裡張燈結綵,自然沒有娶蔡婉兒的時候高朋滿座,但司空府裡的人本就不少,就算沒有外人來,也夠熱鬧的。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曹丕跟陳雅拜了堂,讓陳雅給曹操的幾位夫人挨個兒敬了茶,也算是罩過面了。
爾後曹丕就留在外面招待賓客,猛虎營八百人今天放假一天,可以自由活動。
蔡婉兒與陳雅同時在婚房裡,二人沒有多餘的話說,只客氣的向對方問好,因為還摸不清對方的脾氣,更對彼此的心性不甚瞭解,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儘量的沉默是最明智的做法。
天色已經不早了,蔡婉兒一手拖著剛剛隆起的肚子,一手在床上整理著毯子。
陳雅也不知道她在翻什麼,已經翻了好幾遍了,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於是陳雅懷疑蔡婉兒有在這裡過夜的嫌疑,自己的洞房花燭夜,怎麼能有人圍觀呢?
終於,曹丕進來了,陳雅呼扇著眼睛跟曹丕使眼色求救,意思是快把蔡婉兒轟走吧,今天可是咱們的二人世界,旁邊多個女人算是怎麼回事?
蔡婉兒見曹丕回來,冷嘲熱諷的道:“徵東將軍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咱們成親那天,你可是陪著客人玩到後半夜的,怎麼今日這麼快就要跟新娘子同房了嗎?”
曹丕笑了笑,覺得蔡婉兒到底算是過來人了,當著明人也不說暗話了,同房這樣的話,在她嘴裡出來,比吃飯還輕鬆,也不害臊。
“夫人,我們那時候人比較多,所以說就比較晚些,這次畢竟是納妾,哪裡能跟你那次比啊。”曹丕嘿嘿的解釋著,生怕蔡婉兒再鬧起來,到時候動了胎氣就不好了,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件事是跟她說過的,他吃哪門子的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