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再次找到了曹操理論,一進屋便道:“父親,這是怎麼回事?你昨夜不是說我可以自由出入了嗎?怎麼今天早上又變了呢?”

曹操這時放下手中竹簡,從帥案後面繞了出來,滿臉迷糊的盯著曹丕,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昨夜吃過晚飯,又看了一會兒書就睡了,我何時跟你說過那樣的話?又是什麼時候說的?”

曹丕聽到這裡,比曹操還要迷糊,明明曹老闆昨夜紅嘴白牙說的,到了今天他就不認帳了,這難道就是人們說的空口無憑嗎?

“父親,做人當以信為本,你昨夜明明就答應孩兒,說今天可以自由出入了,沒人再管我了,你怎麼就忘了呢?”

曹操有些惱火了,不耐煩道:“你胡說什麼呢?為父怎麼可能會讓你自由出入,那也是得到拜過堂之後,你想自由出入,簡直就是做夢,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曹丕仔細觀察過曹操,也不像是死不承認的樣子,反倒是生氣了,如果昨夜自己不是做夢,就是曹操做夢,反正倆人總有一個不正常,總有一個人的時間線是不對的。

曹丕嘆息一聲,覺得事有蹊蹺,難不成真有非科學能解釋的事情,在這裡出現了?

曹丕懶得跟曹操再說什麼,只能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進屋之後,坐在圓盤桌前,把小翠叫了過來,道:“翠姐,昨夜是不是你給我父親開的門?”

小翠直接一迷糊,道:“沒有的事呀,我昨夜在那間房睡得好好的。”

曹丕聽到這裡,額上瞬間滲出豆大的汗珠,同時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陰風陣陣,道:“翠姐,你可別說瞎話啊,昨夜如果你沒開門,我父親是如何進這院子的,難道你沒鎖門?”

小翠道:“怎麼會沒鎖門呢?我每天睡覺前,都要去大門那裡檢查一遍的,並且晚上起夜時,也去看看,怎麼可能會不鎖呢。”

曹丕聽到這裡,更加傻眼了,道:“既然門是鎖著的,我也沒開,那我父親是如何進來的。”

小翠道:“會不會是爬牆啊?”

曹丕道:“以我父親那身形,估計連牆都爬不上去,只不過昨夜我父親與我說話時,聲音也不算小,你就沒聽到?還有,今天早上你開門的時候,門是不是鎖著的?”

小翠道:“是鎖著的。”

曹丕道:“那這就說不通了,如果我父親是從牆外進來的,需要有梯子,但出去的時候,也沒梯子啊,除非他把梯子再搬到院子裡,但這可能性也不大啊,他若真要訓我,何必半夜翻牆呢,等天亮了叫我去他那裡一趟不就行了?”

曹操自顧的說著,小翠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也不知道自家公子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神神叨叨了。

“要是沒別的事,那我先去忙了。”小翠見曹丕發呆,便開口要去忙,畢竟早上的碗還刷呢,刷完之後,還要去買點菜,準備做午飯了,曹丕在家的時候,一天大概就是這個流程了。

見曹丕仍在自言自語沒作聲,小翠就悄悄的出了屋子,出屋之後還往屋裡瞅了一眼曹丕,覺得公子這是魔症了,昨夜鐵定是沒睡好,做了夢了,白天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曹丕怎麼也想不通昨夜的事,如果曹操來過,小翠怎麼可能一點也不知道?還有,自己回來的時候,曹操已經在屋裡,如果不是小翠開的門,就是曹操自己進來的,曹操若有自己進來,要麼從門口,要麼爬牆。

但無論如何,這件事都是說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