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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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緩緩起身,嬌笑道:“公子果然絕頂聰明,一猜即中,小女子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向公子求一副字罷了。”
蔡婉兒說著話,就指了指早就鋪於桌上的長寬只有尺許的紅布,筆墨就放在旁邊,此刻她已經用她那雙纖纖玉手在研墨了。
不知為何,曹丕有想抱住這女人的衝動,他知道這絕不是內心想做的,但就是受某種力量的控制,不住的往那方面想,他竭力的握著雙拳,心裡不停的對自己說著兩個字,剋制。
“姑娘想求什麼字?”曹丕故作淡定的道,嗓音已經變了,額上已有了豆大的汗珠。
“纏綿二字。”蔡婉兒聲如出谷黃鶯般好聽,曹丕似乎從未聽過這麼迷人的聲音。
但女流氓卻還是那個女流氓,即便是見了面,還是說的纏綿二字。
曹丕提起筆來,穩定了一下微微顫抖的手,艱難的下了筆,雖然毛筆只有拇指粗細,握起來卻比胳膊粗的筆還要沉些,在絕對的誘惑之下,曹丕的內心時刻都受著煎熬,他內心深處不斷的提醒要把這女人踹出去,但行動怎麼也不受控制。
兩個字寫了好久才寫完,每一筆每一畫都像是寫了一年之久,額上冷汗涔涔。
蔡婉兒將字拿在手上細看一眼,便笑著對曹丕道:“公子的字一字千金,小女子並無帶錢來,所以只有……”
紗衣在這一刻緩緩滑落,玉體一絲不掛的展現在了曹丕的面前。
紅唇裡輕柔的撥出了一口氣,吹熄了本就昏暗的燭火。
月亮含羞的躲在了雲層裡,天地間頓失光明。
黑暗裡的房間裡除了急促的呼吸聲,就是床咯吱咯吱有節奏的晃動聲,這種聲音將持續一段時間,當然,中間可能會有間歇性的停止。
天亮了,曹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然坐起了身,床單上果然有一片殷紅的血漬,環顧整個房間,屋裡除了多了這片血漬,什麼也沒有留下,但就是這片血漬,足以說明了一切,說明了昨夜並非夢境。
“啪!”曹丕悔恨的往額頭上重擊一掌,暗罵自己混蛋,怎麼能、怎麼會、怎麼可以做出那種事呢?這怎麼對得起陳雅呢?
今天沒有人來蒸腸粉吃,大概昨天都忙著曹均的婚事太疲憊了,今天都想睡個懶覺吧,就連小翠也沒有來叫自己早起。
小翠在廚子那裡打了些早餐過來,敲門的那一刻,曹丕就用被子掩住了那片血漬。
但小翠進屋之後的頭一件事,仍然是去整理曹丕的床。
“翠姐!”曹丕在小翠要動手的那刻,叫住了她。
“何事?”
“床鋪一會兒我自己整理,不勞煩你了。”
小翠無奈一笑,仍然伸手去疊被子,在曹丕走到床前的那一刻,小翠發現了床單上的那一小片血漬。
但小翠並沒有感到奇怪,而是淡定的將床單抽出,然後對曹丕笑道:“昨夜的事,你覺得我會不知道?”
曹丕似乎在這一刻全明白了,早該想到,昨夜的事,根本瞞不住府裡的任何人,這分明就是曹老闆給自己挖的坑,怪不得不讓自己回軍營,原來是要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來不及吃早飯,直接風風火火的朝曹老闆的院子走去,走到曹操屋門口直接將李二與田七踹到一邊,推門進了屋。
曹老闆正在案几後面得意的飲著酒,几上小菜兩碟,動作無比的愜意。見曹丕滿臉怒氣的進屋,也不生氣,呵呵的將提前準備好的杯子斟滿酒,道:“丕兒,你果然來了,喝一杯吧,這可是上好的葡萄釀,昨夜宴客的美酒,除了過年拿出來喝兩杯,平時誰有這口福。”
曹丕一言不發的走到曹操跟前,雙拳握得格格發響,卻也不能揍老曹一頓,最後直接拎起酒壺,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你給我留點兒,這是從西域商人那裡買的,府裡就剩這麼一點兒了。”曹操看曹丕牛飲,就一陣揪心,這種名貴的酒是慢慢品的,根本不是用來牛飲的。
曹丕飲下了壺裡最後一滴葡萄釀,就像曹操搶他的錢一樣,毛也不給剩下,酒壺被曹丕丟到地上,便發現空空的響聲。
曹操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問道:“丕兒,你這是怎麼回事?”
曹丕的臉有些發紅,不知是氣紅的,還是喝紅的,但他的內心是憤怒的,問曹操:“蔡婉兒的事情,是不是父親一手安排的?”
曹操笑了笑,不慌不忙的道:“你不是想女人了嗎?為父給你安排了一個,還可以吧?蔡姑娘乃是蔡邕的侄女,無論氣質還是家族背景,都比那個陳雅要強得多,人家也是真心喜歡你的。”
曹丕就知道,曹操為了阻止自己與陳雅,還是強行做了這種卑鄙無恥的安排了,這件事令他十分憤怒,於是道:“無論如何,我不可能娶蔡婉兒的,就當是一夜風流了!”
曹操眯著眼睛,臉色鐵青的嘆息一聲,道:“怎麼,吃幹抹淨,你就不認帳啦?告訴你,這件事整個許昌都知道了,你毀了人家的女孩子的清白與名聲,若不娶人家,叫人家以後怎麼有臉見人?蔡姑娘可是名門出身,豈容你置之不理?蔡氏一門,門生故吏滿天下,你就不怕天底下的文人墨客把你噴死?再說了,你若不娶她,她很可能會尋短見的。”
“她尋短見,關我什麼事?下作的女人!”曹丕怒罵出口。
曹操猛然瞪了一眼曹丕,道:“媒妁之約,父母之命,這事你沒得選擇,我讓你娶蔡婉兒,你就得娶!不然就解散猛虎營!”
不得不說,最後一句話,確實戳到了曹丕的脊樑骨,猛虎營可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這是他的心血,怎麼能讓解散?
曹操很懂得威脅人,很懂得別人的軟脅是什麼,這時候違背曹老闆的意思,就如同螳臂擋車,蚍蜉撼樹,力量實在太微弱了,所以在這一刻,曹丕突然失語,不敢反駁,也不想妥協,但他知道到最後必須得妥協,他需要過渡一下情緒。
曹丕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黯淡的眼神漸漸恢復了明亮,緩緩的開口道:“昨夜的事情很不對勁,按照之前的我,絕不會碰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的,不知昨夜為何會忍不住,我總覺得哪裡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