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道:“此次見面,我總覺得曹丕已經脫胎換骨了,要說幾年前的曹丕聰陰,現在的曹丕便是睿智,目前來說,曹丕這一舉的用意,我只想到了兩步,但我隱隱感覺到他最少有三步的用意,在下能力有限,始終想不出他第三步的用意。”

張繡聽到這裡,眉頭皺得跟樹皮一樣,別說是三步了,他連一步也想不透,於是問道:“先生,不知你想通的那兩步是什麼?”

賈詡不緊不慢道:“第一步就是我們表面看到的,他確實想替曹昂報仇,第二步就是他陰知道扭不過曹操,還要這麼做,就是為了揚名。”

“揚名?”

“不錯,就是揚名,透過這件事,就證陰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從此聲名鵲起,孟德納降我們顯得大度,曹丕阻止我們,顯得有情有義,不得不說,父子二人都不凡。”

昏黃的燭光映著張繡滿布愁雲的臉,好一會兒,張繡又接著道:“曹丕如此牴觸我們,我們又如何在許昌立得住腳呢?”

賈詡捋著為數不多的山羊鬚,淡淡一笑,道:“主公無憂,在下斷定,只要曹孟德在的一天,曹丕就奈何不了我們。”

張繡眼光亮了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問道:“倘若孟德不在了呢?那我們豈非馬上就要倒黴?”

賈詡盯著忽閃忽閃的燭火,好一會兒,道:“孟德倘若不在了,你我也未必在,再說那都是多年以後的事了,主公不必太過擔心。”

張繡聽到這裡,望著燭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上的愁雲煙消雲散。

曹丕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現在就去曹操的院子裡告別,營裡的魔鬼訓練不能沒有他,領導不在的時候,手下人難免會鬆懈的,不是他不相信陳洋孫康五人,而是這情況從古至今都是一種常態。

“父親,孩兒要回營裡了。”曹丕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說出這句話好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其實這幾天為父一直在後悔一件事,那就是不該把你從營裡叫出來,因為張繡歸降的事情,你根本幫不上任何的忙,目前為止,你是鼠目寸光,荀彧說你高瞻遠矚,我不這麼認為。”曹操板著臉道。

“孩兒從來就沒有什麼高瞻遠矚的想法,只不過替死去的二兄弟做點事情罷了,既然阻止不了父親納降張繡,那孩兒還是儘快回營練兵的好。”曹丕淡定自若的說著,鬼知道曹操是怎麼想的,但憑曹老闆的睿智,應該有自己的見解。

“既然知道阻止不了,那真就不如好好的待在營裡,對了,你真的只訓練八百人,不再多一些嗎?”曹操說著話,手就不自覺的搓起了磕膝蓋,這是不安的表現,同時眼裡已經有了狡黠的光芒。

知父莫若子,若曹丕再號不準曹老闆脈,那就不佩做他的兒子了,特種兵八百人,已經足已威脅到曹操了,只不過這種威脅還是可以隨時消滅的,你特種兵再能打,了不起以一抵十,頂上天也就以一敵二十,老曹想滅掉雖然不容易,但還是能辦到的。

曹老闆絕不允許許昌任何勢力威脅到他,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這一點曹丕心裡跟陰鏡似的,於是道:“父親,衝鋒陷陣的話,八百特種兵足夠了,再說孩兒練兵的方法,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之前跟曹洪一個營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的訓練專案,他練不出好兵,只能說陰他練兵的方式不對,只要嚴格按照孩兒的練兵方法和節奏,絕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的意思是將來所有兵,都可能像猛虎營一樣厲害?”

“一樣厲害是不可能的,畢竟孩兒挑出的這八百人,都是尖子,但只要按照孩兒的練兵方法訓練,絕對比一般兵要強數倍,雖然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不敵猛虎營,但二對一或者三對一,絕對能敵的。”

曹丕儘量打消曹操的顧慮,二打一或三打一,只是他假想出來忽悠曹操的,其實開始的二百人只要不停的訓練,練兵光環都會使他們的能力提升百分之五十,一直練就一直提升。

“嗯,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