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所不知,他們身體的殘疾,其實非先天性的,都是一些後天的壞毛病引起的,只要透過合理的訓練,他們身體的毛病就會不治自愈。”曹丕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總不能告訴曹老闆,我用了疾病治癒卡吧?

曹操聽得雲裡霧裡的,眨麼眨麼眼睛,仔細斟酌一番,也不知是真是假,又接著道:“若為父記得不錯,你這裡好像有個白鬚老者的吧,怎麼現在也不見了,是不是回家了?”

曹丕笑道:“父親說的應該是吳丑年。”說著話,對正在做引體向上的吳丑年道:“吳丑年,你過來一下!”

即便是聽到曹丕的命令,吳丑年仍然完整的做了一個引體向上,之後才朝曹丕這邊健步如飛的跑來了。

曹丕指著曹操道:“這是大將軍,快行禮。”

吳丑年當然見過曹操,這可是許昌最大的主子了,誰人不知,此刻躬身連帶著拱手,儘量讓自己笑容燦爛的道:“屬下吳丑年,給大將軍行禮了。”

曹操道:“不必,若本將軍記得不錯,你剛入伍時鬍鬚應該是白的吧?現在怎麼黑了呢?”

吳丑年答道:“屬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跟著徵東將軍訓練之後,鬍子就變黑了,身體也變得很健壯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眼也不花了,就連掉了的牙也重新長出來了,倒真是怪事一件。”

吳丑年說完這些話,曹丕的臉立馬就黑了一下,心想吳丑年你怎麼回事,六十多歲的人了,吹牛也靠點譜行不行?前面說的倒是實話,最後一句你就開始胡咧咧了,六十多歲了還能長牙?那得等系統給我送長牙卡。

你當你是返老還童啊,後世或許還能種一顆,現在你若能長牙,老子眉頭就能再長一隻眼出來。

“老吳頭啊,別瞎吹了,六十多歲能長牙,誰信哪?”曹洪把嘴差點咧到後腦勺,直接來拆穿吳丑年。

吳丑年呵呵一笑,道:“幾位將軍見笑了,小老兒確實是吹牛的,但鬍子變黑可是千真萬確的事。”

曹丕鬆了口氣,還好老傢伙說的不是真的,若不然達爾文的棺材板就蓋不住了。

曹操這時開始跟著士兵訓練,曹丕這種訓練方法,他只完成了一半,就累得像哈巴狗一樣直喘粗氣,引體向上硬是一個沒拉上去,曹丕就猜測曹操是長年勞於政事,疏於鍛鍊,現在他也不把練武當回事了,若是當年老曹當驍騎校尉的時候,引體向上做十個應該不成問題。

好漢不提當年勇,曹老闆現在都四五十歲了,再加上長年只動腦少動手的,身體自然沒辦法跟年輕人比了。

“丕兒,你這種訓練方法確實挺累人,就是不知道在戰場上能不能發揮作用。”曹操拉不上一個引體向上,就放棄了,然後剩下的專案也不準備挑戰了,畢竟後面還有幾十斤的大石頭等著他舉呢。

“反正徵東將軍的兵跑得倒是挺快,倘若打了敗杖,敵人是追不上的。”曹洪在一邊興災樂禍的說著。

曹丕鄙夷的白了曹洪一眼,心裡罵了句土鱉後,就對曹操道:“父親,要知道有沒有用,一個月後在營裡跟叔叔的兵比一比就知道了,帶兵器比,不帶兵器比都可以。”

曹洪冷哼一聲,道:“看來徵東將軍是要雞蛋碰石頭啊,你的兵若打輸了怎麼辦?”

曹丕道:“叔叔說怎麼辦?”

曹洪道:“你的兵若比輸了,你們做飯的時候,就得讓我的火頭軍進去看,別整天弄個油潑面跟秘密似的,不讓人學!”

曹操聽到這裡,不禁一愣,道:“油潑面?是什麼東西?”

曹洪向曹操解釋道:“大哥,油潑面是吃食,徵東將軍弄的麵食,味道馬馬虎虎,關鍵是我吃他還問我收錢,做飯的時候,把灶帳圍得跟鐵桶一樣,我的廚子想學都學不到。”

曹操一聽,就知道曹丕這小子又弄美食了,他一來練兵,在府裡也就吃吃腸粉了,紅燒肉多久都沒吃了,關鍵是別人做出來不是那個味道。

於是曹操道:“行吧,今天中午也讓為父嚐嚐油潑面,看看到底有什麼好吃的,居然讓曹洪依此來做賭注。”

今天本來打算做悶面的,曹老闆想吃油潑面,於是就臨時改變了主意。

曹洪在灶帳外面急得直溜達,關鍵是曹丕就是不讓他知道做的過程。

曹操也說了,既然這是人家的秘密,那就不要問了,等曹洪一個月後勝了,就可以學了。

其實這也是會者不難,難者不會,過程再簡單不過了,放些蔥,豆芽,青菜之類的東西,最關鍵的一步就是用滾燙的油潑到面上去,聽到“滋拉——”一聲響之後,就算是大功告成了,這時候濃郁的油香菜香同時飄出,見者聞者皆流口水。

別看就這麼簡單一碗麵,即便在後世也很多人不會做,有些人壓根兒就沒見過,打死他也做不出來的,就像一個富家公子,單獨留學,因為不會泡泡麵被餓死是一樣的,他從小到大衣食住行全是別人伺候的,你要讓他去煮麵條,他可能會問你是先放麵條還是先燒水。

曹洪本想著趁著曹操來,可以免費的吃幾碗油潑面,沒想到曹丕硬是不鬆口,還說什麼廚子做的面,都是按人頭來的,就這曹操吃的五碗,還是五個人少吃一碗給省出來的,再讓曹洪吃,就得有人餓肚子了。

“哼!不讓吃就不讓吃嘛,好像很好吃一樣!”曹洪罵罵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李副將給曹洪端來了飯菜,但是曹洪一想到香噴噴的油潑面,立馬就食不甘味了,於是他決定親自動手做一做,不就是一碗麵嗎,老子就不信做不好!

面下好了,是曹洪親自煮的,青菜豆芽也有,曹洪下一步不知該怎麼辦,於是問李副將:“李副將,下一步是不是該潑油了?”

“對對對,油潑面自然得用油來潑。”

曹洪不知道得用熱油,直接用涼油往上一潑,沒有想象中的香味兒飄出。

曹洪就知道失敗了,拿筷子一攪,根本攪不開,都成一坨一坨的了。

曹洪看了看,覺得怪怪的,筷子直接憤怒的往地上一扔,面似苦瓜,完全沒了胃口,連中午的飯也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