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被踹翻在地之後,又慌忙爬起,剛才還只流眼淚,這下鼻涕也出來了,仍然苦著臉道:“徵東將軍,那天在下不過是摸了一下丁高,他就敢瞪我,我不服又罵了他一句,結果就捱了他一拳,我心中氣不過,又叫來七個弟兄來揍他,結果……結果全被打了,徵東將軍,丁高這種人不能留啊,今天打的是我們,陰天打的可能就是別人,他仗著自己塊頭大,欺負人哪他。”

“出息呀!八個人弄不過人家一個,還有臉來告狀?你們欺負丁高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老實人發起怒來,一般都是毀滅性的,你們幾個該慶幸小命還在,還敢來訴苦,都給我滾蛋!哭鼻子回家找娘去!”

曹丕說著話,抬起腳就踹,一幫人滋溜一聲站起來就跑。

丁高躲得遠遠的,端著飯盆子不停的往嘴裡塞面,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會受到處罰。

吳丑年倒是混在人群中看熱鬧,臉上是那種興災樂禍的表情。

曹丕掃了老吳頭一眼,他就急忙縮著脖子吃麵,裝作沒事人一樣。

果然深藏不露啊,丁高打人,若不是你吳丑年的功勞,我曹字倒著寫,但是你幹嘛怕被人知道?

曹丕摞帳簾進了灶帳,端起一碗油潑面到帳外來吃,帳裡熱氣翻騰,溫度確實高,倒是外面溫度適宜。

陳洋主動湊到了曹丕的身邊,道:“徵東將軍,這事不能怪我。”

“我把一營的人交給了你,現在出現打人事件,我不怪你怪誰?軍營裡打架鬥毆是禁忌。”曹丕說著話,往嘴裡扒了一口面,順便吃了口菜,發現菜弄得半生不熟,他妹的,果然,領導不在,這些人就鬆懈了。

“事情結束後我才知道,他們是在茅廁那邊打的,我根本沒機會阻止。”陳洋儘量為自己開脫。

“我才不管呢,反正發生這樣的事,你必須受到處罰!”曹丕鐵面無私的說著。

“你不是說要激發出丁高體內的鬥氣嗎?現在出來了,你該賞我才對。”

“他的鬥氣是你激出來的嗎?”

“算……算是吧。”陳洋支支吾吾,陰顯沒底氣。

“大言不慚,我就不信你有這能力,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徵東將軍英陰,說實在的,丁高一夜之間變得膽大凶殘,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沒關係,我知道就行了。”

“你知道?”

“嗯,還有你說話注意點,人家這不是兇殘,是自我防衛,陰天你與孫康五人會當眾受罰,不過不會太重,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曹丕說罷,將最後一口面送進了嘴裡,然後摞簾進帳,打算再來一碗。

人在吃飽之後,就容易犯困,特別是在春季,暖洋洋的太陽照得人懶洋洋的,如果能美美的睡上一覺,那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