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應付著白井護士的各種問題,關斗南心中飄過的卻是“尤拉尤拉”“木大木大”“賽高尼high貼鴨子噠”“搭噶,口頭哇路”這些JOJO裡的名梗

穿越到柯南世界,變成了替身使者?怎麼想怎麼彆扭,不過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別的東西可以形容這種能力。守護靈?誰用小黑當守護靈啊,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正在腦中胡思亂想著,兩人卻已經來到了米花警察醫院的門口,此時太陽已經西斜,天空被染上了暖暖的橙色——冬天的太陽總是落得很早。

“好了,就送到這裡吧,我自己可以回去。”關斗南回過神來,對小護士白井點了點頭,示意她不用送了,便自己走出了醫院的大門,留下白井一個人在原地犯花痴。

“嗯,雖然這麼說了,但關斗南的家住哪呢……工藤同學?”

還在犯愁怎麼回家的關斗南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其實也不能算是“看到”,因為對方正直直地向他走來。

“我本來還想進去找你的,沒想到正好遇到了。”工藤新一把圍巾稍微往下拉了一點,吐出一口白霧,在晚霞的映照下也帶上了一點橙色。

“工藤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關斗南心中忽然湧現出隱隱的不安感,被工藤新一找上來……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

“阪上涼太和三成正人的嫌疑被排除了。”工藤新一平靜地說道,“他們並不是‘殺害’你的兇手。”

“什麼?”關斗南一怔,事情這樣的發展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他還以為工藤新一是發現了自己的假失憶,想要來仔細調查的。

“劇組拍攝時候一直在走廊裡固定了一臺攝影機,錄下了從開拍到你的‘遺體’被發現的時間內走廊上發生的所有事情,算是一臺意外的監控攝像頭。”工藤新一說道,“這臺攝影機所正對的走廊末端右拐正是案發現場的洗手間所在,那裡只有一個出入口,任何人的進出都會被拍下”

“阪上涼太在十二點二十分把一個餐盒扔給了你,應該是想要讓你扔掉,而你也在那個時間點走向了走廊末端的那個洗手間,三成正人恰好與你擦肩而過。”

“之後一直到一點四十分,另一名男生因為另一個洗手間沒有位子而去了你所在的那個洗手間,發現你躺在那裡,引起了一陣喧鬧。兩點二十分,你醒了過來。”

“從十二點二十分到一點四十分這八十分鐘的時間裡,阪上涼太和三成正人都沒有從那間拍攝用的教室裡出去,翻窗戶自然更不可能,因為那裡是五樓,而且拍攝要求所有的窗戶都保持關閉。”

“也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

“不止是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人在那個時間段裡進出過那個洗手間。”

“根本不存在什麼‘兇手’。”

風吹過關斗南背後的冷汗,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有些艱澀地開口道。

“根本不存在兇手,怎麼可能,那又是誰殺了我……”

“關學長,福爾摩斯有一句話說過,‘如果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麼難以置信那一定就是真相。’”工藤新一的身高比關斗南要矮一些,但他在氣勢上絲毫不遜色,看著關斗南那張因為震驚而稍有變形的臉,緩緩說道。

“嗯……所以……”

“那間洗手間除了門口之外沒有別的出入途徑,窗戶只能開啟不到二十公分的縫隙,連小孩子都無法進出。或許是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推拉窗的窗框被打上了限制釘,限制住了開窗的幅度。”

“換句話說,從頭到尾那裡都只有你一個人。”

“現在是冬天,大家穿的衣服都很厚,只要掌握好方法足以控制住呼吸和心跳,不難偽裝成呼吸心跳都已經停止的跡象。而‘你的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這一資訊似乎是由一名普通的學生說出的,由於那位女生的存在,我也沒有機會上前檢查實情……”

“或許你不知道,也可能是裝作不知道,但那名女生即使是我們二年級也聽說過,據說她是有名的跟蹤狂。而她的目標,據說就是一個經常用頭髮遮住面容的男生,也就是你。”

“一般情況下,對溺水而失去意識的人最佳急救時間只有五到十分鐘,但在沒有專業人員和裝置的情況下,你卻在將近三十分鐘後奇蹟般‘復活’,雖然不能說完全不可能發生,但這絕對是一個極小機率的事件。”

“此外,雖然洗手池裡的漏水塞是可以堵住,讓水池裡可以積攢足夠的水,但無論怎麼想,會溺死在這種充滿著不確定性,隨時可能出錯的地方也是一件極小機率的事件。”

“當兩件極小機率的事件同時發生,這就不只是單純的巧合了。”工藤新一伸出右手,直直地指向關斗南,擺出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後他都經常擺出的那個姿勢,“真相只有一個,這起事件,是你自己策劃的一起‘復仇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