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

楊越嗤一聲笑成了豬叫,神特麼親戚。要這麼算的話,全國軍隊也都是親戚啊!

再說了,你說我們和萬歲軍是親戚,那你得問問西北軍區的王牌軍57軍同不同意才行啊!他們才是正主,一直都認為自己才是當年的紅六方面軍,後來的359旅的正宗傳人。我們?我們當年進疆,差點集體脫了軍裝去種地。要不是邊界爆發了反擊戰,現在都可能還沒有十六師。你們十四師也是因為要防北面的老大哥,撿了時代的榮光,才得以儲存下來。

還真當自己鼻子裡插了根蔥,就以為是大象了啊?

一套一套的,眼鏡蛇無力反駁。

楊越坐了起來,道:“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實話跟你交個底,並不是因為對面是首都王牌師我才覺得打不贏,而是這支部隊手段太多,我們第一次應付不來的。你聽我的,老老實實地當個小白鼠,該收集的收集,該總結的總結。萬一打了敗仗也別灰心,總有機會逮著他們把本扳回來的。”

眼鏡蛇看著楊越的眼神,好像楊越有多瞭解內幕似的。楊越盤腿坐在了行軍床上,閉著眼睛掐指一算,有三點務必注意。

第一要隱蔽,第二要隱蔽,第三,還是要隱蔽。無論如何,絕對不能暴露部隊真實的行動意圖。你帶著A隊和我D隊差著一天的路程,我不想我還沒趕到戰場,你已經打包袱準備回家了。

“滾!”眼鏡蛇一推楊越,嘴上是罵著,但心裡有些犯怵。

楊越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動作很誇張,但表情很認真。他說對面很可能會在行軍路上給空突營使絆子,雖然沒什麼根據,但眼鏡蛇總覺得那就是真的。而且楊越還說過,漠北基地的那支神秘的部隊,其實打起仗來和他是差不多的。

這個眼鏡蛇不覺得楊越在吹牛,時間越久,他反而覺得楊越說的越是真的。楊越的戰術戰法,已經顛覆了空突營以往學過的知識,他的目光好像比空突營所有人加起來的都要長遠。

楊越坐在床上,那樣子,真的像個神棍。

眼鏡蛇是不知不覺地,變成了楊越的信徒。他緩緩地起身,離開了D隊的連部,回到了蛇穴。

更改行動計劃。

明天凌晨六點,第一批起飛的部隊稍候,武裝直升機先走,蛇穴第一時間升空,電子偵察全開。蛇穴聽了嚇了一跳,這是為什麼啊?隔著幾千公里,一路上都這樣的話,人吃得消,裝置也吃不消啊!

眼鏡蛇大手一揮,那就加上備用的後方指揮部一起上,繞開民航指揮塔臺的範圍,不管怎樣,給我全天候地把天上給我盯緊了。

幾個參謀面面相覷,不知道眼鏡蛇去了一趟D隊之後,吃錯了什麼藥。

但是命令得執行啊!

第二天天還沒亮,楊越就被轟隆的引擎聲吵醒了,穿著褲衩子起床一看,A隊已經整裝登機,準備出發。

地面引導員的燈語一亮一滅,第一架武裝直升機已經升空。螺旋槳帶起來的風沙混著夜晚的寒風吹在楊越的臉上,讓他睜不開眼睛。眼鏡蛇臉上畫著油彩,揹著自己的輕重武器,照例還掛著幾顆手榴彈,抱著自己的頭盔走了過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在楊越的面前握了握拳頭。

那意思卻很明顯,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