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再栓和眼鏡蛇都是楊越的領導,給他們做和事老,這是楊越的義務。不能好處都讓他佔了,有什麼問題他就能拍拍屁股置之不理。

若是換做以前,熱血澎湃的時候,眼鏡蛇敢這麼擺佈牛再栓,楊越第一個衝上去幹他。

可今時不同往日,這種想法一閃而過,意思意思就算了。

張朝封回來了之後,牛再栓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走了一個楊越,至少還有個張朝封還算和他的心思。這貨雖然不求上進,做事毛毛躁躁地沒輕沒重,但老牛喜歡他的性格。

楊越走後,唯一能和牛再栓開兩句玩笑要煙抽的,只有張朝封。

眼鏡蛇倒是和答應楊越時說的一樣,腦袋一勾,就開始承認錯誤。牛再栓起初不太想理這個兩面三刀的貨,是看在楊越的面子上,才勉強和他說了幾句話。

畢竟楊越還要在空突營呆一年,兩邊的關係要是真鬧僵了,設身處地地想,楊越的心裡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眼鏡蛇確實是比牛再栓多吃了幾年軍隊的飯,能屈能伸,淡定自若。他當場就拿起了牛再栓辦公室裡的程控電話,直接要了十六師參謀長。說是一切都是誤會,自己也有過錯。那幾臺裝置經過檢查,並沒有損壞地很嚴重,都在可控範圍之內,希望這個事到此為止,不要再追究了。

參謀長早就知道牛再栓是被人給套了,可是如果空突營非要追究,他也沒辦法。頂多秋後算個賬,你十四師用的一應的物資裝備,老老實實,統統把錢給交上來。

那樣的話,事情多少就鬧僵了不少,兩個師成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嫌隙越鬧越多的話,以後還怎麼放心並肩作戰?

划不來!

這也不能義氣用事。

聽說,西北軍區正在往軍委報批,要把十四師重新調入疆南,協防喀喇崑崙山。如果真批了,那兩支部隊就是真正的兄弟部隊。

正發愁的時候呢,眼鏡蛇這電話就來了。參謀長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掛了電話後,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牛再栓啊牛再栓,算你娃娃你運氣好,又讓你躲過了一劫。

不過楊越這事處理地也不錯,的確已經有了一些風度。只是,這兩個單位的主官為什麼能撕開臉子打起來,參謀長心裡葉門清,還不都是因為楊越的原因?

實話實說,他要是牛再栓,也鐵定要狠狠地錘眼鏡蛇。

兩邊化干戈為玉帛,都決定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再有什麼,那以後再說。至少表面上,楊越的工作是做到位了。

他拿了一盒茶葉給了牛再栓,眼鏡蛇一瞧,心說怎麼這麼眼熟呢?楊越連忙給他使眼色,幫你做人,你不要不知好歹!牛再栓看了兩人的表情,就知道這盒茶葉的來路,嘴一撇,“拿走,茶葉我這有的是!”

楊越連忙道:“我的,他給我的,我給你!”

牛再栓一聽,這還差不多!

張朝封在外面等了快有半個多小時,結果看見三人幾乎是攜手而出。這畫風轉變地太快,張朝封有點反應不過來,說好的不共戴天呢?

“你怎麼還在這裡呢?”牛再栓罵:“部隊不要了?放羊了嗎?”

“不是還有二排長和三排長嘛……”張朝封委屈地很,我是來救駕的,你怎麼不識好歹呢。

牛再栓氣笑了,“滾滾滾,等你來救駕,老子特麼早就埋到康西瓦去了。”

眼鏡蛇聽了直翻白眼,康西瓦?你說埋就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