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眼鏡蛇的造訪,讓楊越多了一個心眼。雖然他暫時還沒有摸清楚,在這個時候眼鏡蛇跑來找他有何具體用意。但在楊越的心裡,隱隱約約地仍然察覺到了對方的不懷好意。

雙方還沒有交手,對方耍的什麼陰謀詭計都有可能。

楊越只一條,不佔小便宜,防止吃大虧。

別人不清楚,楊越卻十分了解。現代戰爭,就算不動用戰術核武器,斬個首也跟玩兒似的。對於防禦弱的,一隊特種兵摸過來衝進去,一陣突突突就搞定了。對於防禦強的難以滲透的,呼叫空軍、導彈甚至遠端炮兵火力,也能奏效。

打個電話都要冒生命危險的年代,讓楊越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蘇沐晨看楊越人在心不在的,知道他在考慮事情,便一直靜靜地坐在那陪著。張朝封帶著鄭書叢在一旁和慧欣玩關牌。小姑娘沒怎麼玩過,但手氣爆炸,沒一會兒,張朝封就滿臉紙條,跟個白無常一樣。

一把牌抓完,張朝封開啟一看,總算來了一手好牌,心裡頓時美滋滋:“黑桃三我的,我先出,三個三帶倆!”

慧欣猶豫了一會,“四個二!”

“……”張朝封翻了一個白眼,又特麼這樣?你牛逼,你接著出。

“大小王……”慧欣小心翼翼地捏著兩個王,問鄭書叢:“鄭班長,我可以先出王炸的吧?”

“……”鄭書叢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牌,一張都沒動呢,他點了點頭,“可以的。”

“王炸……”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把把倆王帶四個二,這牌能打?

“四五六七八九十JQKA……”慧欣抿著嘴唇,觀察了兩人一眼,緩緩地放下了一把牌來,“報單……”

張朝封看著自己一把的葫蘆,三個A都被關死在手裡了。

兩個春天。

鄭書叢把牌一推,不打了,打不過。慧欣現在很興奮,“怎麼就不打了?我還沒學會呢。”

張朝封白了她一眼,“你沒學會都能把我倆打成豬頭,等你學會了,我們還不得被你打成篩子,不打了不打了!鄭書叢,走,出去抽根菸去。”

楊越看了看錶,九點半了。

“我們也出去走走吧。”蘇沐晨道。楊越點點頭,“好。”

晚上溫度低,楊越幫蘇沐晨套了一件大衣,讓她挽著自己的手,兩人溜達著就出了醫療站。站在大山的底下,抬頭只能見到猙獰的陰影,遠處一片連著一片,一眼望不到邊。

黑色的。

一陣冷風嗚嗚地吹來,蘇沐晨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語氣有些幽怨地道:“楊越,你變啦!”

楊越握著她的手,在黑暗裡凝視著她泛光的眼睛,笑道:“我哪變了?我就覺得我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