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傳偉招呼了幾聲,然後回去了二班。郭廖趕緊關上了三班的門,指著那堆新兵罵:“幹啥玩意呢?有沒點眼力勁啊?老班長回來了,知道搭把手鋪個床嗎?”

新兵們趕緊下來,拆楊越和張朝封的揹包。張朝封站在那笑,然後對著郭廖豎了豎大拇指,可以啊,兄弟!你這班長當得很威風啊!

郭廖忽閃著眉毛,那必須的,都特麼從新兵過來的,該讓他們幹啥心裡還是有數的。

新兵們七手八腳地把兩張床鋪好,楊越睡通鋪的最裡頭,靠窗,旁邊是張朝封。

張朝封打量著隔壁鋪正在幫季永春整被子的弟兄,那模樣看上去憨憨的,臉圓圓的,嘴大大的,一瞅他他還害羞。

“咦,我去!你臉紅什麼呀?”

“報……報告,太陽曬……曬的!”

“你臉怎麼又白了呀……”

“訓練太累,血……血糖低!”

張朝封咧嘴笑了,可以的,這新兵我喜歡。

“叫啥名啊?”

“張鼕鼕!”

“嘴挺大的啊,朋友,一頓幾個饅頭?”

那新兵聞言,低著頭不敢說話,旁邊幾個卻笑了起來。郭廖在那罵:“十四個!就是一造糞機器!張朝封,跟你當年有一拼,理論考三十分的貨,直接讓我三班整體打靶全連倒數第一。”

“臥槽!”楊越抬起頭來,“老子一年沒回來,你把我三班帶成了這副鬼樣子?”

郭廖大咧咧地往自己床上一坐,“那不然呢?你以為我特麼為什麼要切腹自盡給你看!?”

楊越一回頭,本來三班牆上掛著的很多流動紅旗啊什麼的,全沒了。沒了就沒了吧,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簡直讓人惆悵。

“歐陽呢?在哪混現在?”張朝封抽冷子隨口問了一句。

郭廖嘆了口氣,道:“他?他沒你們運氣好。今年開始,沒有直接提幹這種好事了。1113雖然是立了二等功,但是去不了軍校,要不然我們老三班就牛逼大發了!當初你們走地是真及時,否則要是拖到了今年,想想都覺得懸。現在歐陽跟著化驗室學點防化化驗的理論,老牛說,讓他明年備考軍校,二等功有不少的加分,再說他還負過傷,加分加得多,如果努把力,自考上軍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楊越默默地點點頭,上軍校就意味著和孫連在一樣,回不來十六師了。老牛舍得放歐陽走,看來真的是對歐陽很看重。

這小夥……

楊越嘆了一口氣,兩次負傷,都在閻王爺那邊報了兩次到,在防化連也算是絕無僅有。

“咦,鍾煜呢?”楊越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找了個比武的好苗子,轉一圈,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哦,那貨當班長了。”

“二班?”

“六班,人員洗消班!”

“臥槽,全能啊!”張朝封也張大了嘴巴,“偵察兵怎麼放到洗消排去了?”

郭廖道:“洗消排老兵損失嚴重,沒有什麼骨幹。老牛說,既然是楊越你選的人,就讓他多承擔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