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廖比不上吉爾格力,犧牲了穩定,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昨天晚上在演練場練車的時候,楊越曾經問過,就前面這段賽道,他有把握最多撞多少根限位杆。郭廖用實際行動說話,兩人開著車跑了幾圈,平均下來是三根。而在今天的比賽場地,他只撞了兩根,已經表現得十分出色。

最關鍵的是,他們的速度一旦上來了,就直接給追在後面的防化團以無形的壓力。只要一直保持著高壓,對面就不可能一如既往的淡定。

尤其是,今天看臺上還有一群軍區的大佬們在看著。

他們可能看不懂防化兵比武,但是明面上一瞧,就會說:“咦,軍區防化團的為什麼比十六師的還要慢?”

只要他們的節奏一旦被打亂,那取勝還是有希望的。

前提是,自己這邊必須要做到最快,而且在最快的前提下,做到最好。

難度很大,但不是沒有可能。

郭廖過了複雜路段,兩個點剎把吉普車停在了偵毒場邊。楊越跳下車,拎著偵毒盒就往場上跑。他沒有時間去聽裁判對他的提示,那對他沒有用處。

張朝封透過後玻璃,看見防化團二營的還在S型彎道上透過。

那車開得依然穩健,賽道邊的限位杆紋絲不動。

“他們還挺沉得住氣!”歐陽山道。

郭廖冷笑一聲,“等他們沉不住氣的時候,就晚了!”

楊越分析過他們的作業特點,就偵毒而言,準確度很高,但比較小心謹慎。沾染檢查雖然拉開了張朝封一截,但是裝備洗消打點打線雙方差距不大。唯一能真正拉開差距的是打靶,楊越能血虐對面的駕駛員。

只要楊越在偵毒作業中不出錯,加上他們的領先優勢,再把車輛賽道上的罰時稍微控制一下,勝利還真的有希望。

但是目前而言,他們已經被罰了三十秒。往前走是繞杆和雷區,罰時只會越來越多,但過了這個地段,應該沒有什麼難度了。

幾人說著事情的時候,楊越卻已經開始在冒汗。

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天氣的原因。

十月中旬了,按理說疆北都快要直接跨過秋季進入冬天,可是白天的溫度依然很高。趙參謀說今天的溫度有三十一度,對於沒有防護的人來說,這個溫度算不上什麼。但是全身都裹在密不透風的防化服裡,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

劇烈的運動下,汗水從毛孔裡滲出,從頭皮上、額頭上、脖子上、後背上、大腿上漸漸地匯成一顆顆的豆大汗珠,然後順著往下流淌,變成了涓涓細流。楊越擺動著雙臂,覺得自己已然泡進了水裡。

今天的五個偵毒點簡單直白,沒有第一場那麼充滿了陰謀陷進。以楊越的專業知識,一眼判毒,一管偵毒,不在話下。只是仍然在芥氯混合的布毒點耽誤了少許功夫,等他完成偵毒作業的時候,二營的一號才剛剛從第三個點起身,跑向第四個點。

“十六師的一號又瘋了!”

“特麼的,瘋狗!和第一場的三營一樣,二營又要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