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覺得蹊蹺,四處打聽之後,立刻趁著賀錦兮出來吃飯的當兒,把一手瓜奉獻給她。

“這個封叔公,表面上看著慈眉善目,公正無私,實際上壞透了!”阮阮說起這個,真是咬牙切齒,“原來他在我們進入疫區的時候,就混在封家的隊伍裡進來了,一路上都在想辦法使壞,可是一直沒得逞,後來他發現商凝珠腦子不清楚,於是派人收買了商凝珠身邊的嬤嬤和丫鬟,無時無刻不在她耳邊說你的壞話,還慫恿商凝珠害你,你也知道現在的商凝珠腦子不太清楚,聽著聽著就當真了。”

“商二小姐身邊的嬤嬤丫鬟倒是好大的本事,竟然連病人的衣服都能拿到。”賀錦兮皺著眉問道。

“嘖,這可不是他們的本事,是封叔公……唉,這種壞老頭,我可以不叫叔公嗎?”見到賀錦兮點頭,阮阮立刻改口,“封廉忌從前不是管著司脈嗎?這會兒司脈部還是有他的死忠,他的死忠呢又在甲營做事,就趁機偷走了病人的衣服送出去,再透過司脈的人交給商凝珠身邊的人,還有商凝珠進入甲營,也是他的安排,這手段,太可怕了!”

阮阮嘖嘖說完,看到賀錦兮不為所動,忍不住困惑:“賀姐姐,你不奇怪嗎?”

“能猜到一些。”

事實上,在商凝珠動手的時候,賀錦兮就覺得奇怪了。

她為什麼能進來?為什麼會有病人的衣物?

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人主使。

一開始,賀錦兮是懷疑封秀雪,所以才會任由封秀雪提議,一直到封廉忌出現,才讓她將這些疑點都串聯在一起。

也正因為這些懷疑,那天她才會提醒南陽侯去調查。

南陽侯不愧是一方之主,不過短短几日,就將事情查清楚了。

阮阮有些失望,但又立刻打起精神:“不過,有個地方你肯定猜不出來。”

“哦?”賀錦兮側了側臉,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侯爺查到嬤嬤的時候,嬤嬤也不知道跟自己接頭的人是誰,是有人寫了一封匿名信告發了司脈的人,侯爺才順藤摸瓜查出來的。如果不是這封信,還得耽擱幾天呢!”阮阮說著,湊到賀錦兮的面前,“這個,賀姐姐你是不是想不到?”

這確實是賀錦兮沒有想到的。

那個寫匿名信的人是誰?

必然不可能是小後院,他們如果發現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報告南陽侯。

葉聲這幾日被封常棣派出去辦事,也不可能發現的。

阮阮這口氣就更不用說了。

思及此,賀錦兮反而想到了一個人——封秀雪。

她很清楚封秀雪為了司命之位有多麼拼,哪怕失去司藥部的控制權,也要坐上那個位置,如今被封廉忌摘了桃子,心中必然怨恨。

封秀雪是被封廉忌推上司藥之位,對封廉忌的情況必然十分熟悉。

最重要的是,封秀雪準確無誤抓住了南陽侯的軟肋,以商凝珠為切入口,令南陽侯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

商凝珠是南陽侯的親妹妹,身份高貴,謀害她,這罪名可大可小。

但是賀錦兮同樣懷疑,南陽侯不會太過為難封廉忌,因為他開出了治療疫病的藥方,這幾日已在全營地服用。

“可是話說回來……”阮阮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她看了過來,便聽阮阮接著問,“我總感覺齊玉柏這段時間很奇怪。”

“哪裡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