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腳步沉重的穿梭在大營中。

他陰沉著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

好似誰欠他幾百貫錢未還的樣子。

環繞在他耳邊的都是受傷士卒的慘叫聲。

這些士卒有的是被刀槍所傷。

在身上留下了或長或短的傷口。

有的是被戰馬踩踏所傷。

在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斷了幾塊骨頭。

此時還能出聲叫疼的算是命好的。

命不好計程車卒已經永遠的沉眠在這馬邑城下了。

有些士卒可能這輩子都沒見到過縣城的樣子。

就這樣死在了這縣城的城牆外。

蘇木看著周圍士卒的慘狀,也是搖了搖頭。

他快走了幾步。

來到了一個受傷士卒的身前。

“主公,是主公來了麼?”

那受傷計程車卒右臂和左腿都被戰馬踩踏的骨折了。

此時他也是忍著疼痛呼喊著蘇木。

疼痛讓這個士卒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不停抖動的身體。

昭示著這個士卒究竟有多麼的疼痛。

蘇木彎腰蹲了下來。

他輕輕的握住了那士卒佈滿血跡的左手。

“是我!”

那士卒的費力的睜開了腫的不像樣的眼睛。

他忍著疼痛,也才勉強的將眼睛睜開了一道縫隙。

他透過那個小小的縫隙緊盯著蘇木。

“主公,我雖然受傷了,但是我養好傷還能為大同城,為主公作戰。”

那士卒有些激動的朝著蘇木說道。

隨後他又是有些怯懦的抓緊了蘇木的手。

他顫顫巍巍的帶著祈求的語氣朝著蘇木請求道。

“主公,我以後養好傷還能打仗,你千萬不要將我們一家子趕出大同城啊……我還能……還能……”

那士卒說著話,想要挪動一下腿腳。

可是他做不到。

所以他的語氣越來越低。

蘇木看著這個士卒勉強取悅自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