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狗在蘇木這裡登記完,手中拿著一個破陶碗,就到蘇良那邊盛粥去了。

“姓名,年齡,老家是哪裡的?有什麼手藝沒有?”

“莊三,三十啦,老家是東鄉莊家村的,我是里長,家裡有個大院子,要不是那年遭了賊兵……”

“別廢話,問你什麼答什麼,有什麼手藝沒有?”

“我能催糧,想當年我那村裡,沒人敢不交皇糧……”

蘇木聽得煩了,像是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說道。

“快去那邊領粥去吧,沒得來得那麼多廢話!”

那莊三畢竟也是地面上混過的老油子,此時見蘇木不耐煩了,也是訕訕的縮著頭去那邊領粥去了。

蘇木拿著木炭寫了幾百人,就覺得口乾舌燥,手腕有些痠麻痠麻的。

他不敢大意,生怕留下暗傷影響自己開弓。

“王氏,你可識字?”

蹲在灶臺邊上的王氏,見蘇木突然問起,機械的點了點頭。

“那你來替我,你都聽到了吧,就像我那麼問就行。”

王氏本來還有些踟躕,但是在蘇木鼓勵的目光下,擦了擦手就過來接起了木板。

蘇木也是趁機在四周走動活動活動手腳。

他不時的和這個流民嘮嘮家常,和那個流民說說閒話。

這一路上大家已經習慣了蘇木和他們打成一片這件事了。

幾個流民有抱著破碗的,有抱著樹皮的,有抱著瓦片的。

他們在排隊等著盛粥,趁著這個空閒的時間也都是議論起了蘇木。

“這主家看著年紀不大,但一點架子都沒有。”

“是啊是啊,不像那個莊三,當過個破里長,鼻子都要仰到天上了。”

“咱這主家,別看沒架子,動起手來也是真黑啊。”

“可不是,那天毛驢子鼓動大家要造反,咱這主家一箭就要了那毛驢子的命。”

“不光咱們主家手黑,他身邊那兩個護衛也不是善茬,那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

“哎,你說他們不眨眼睛,眼睛不幹麼?”

大家都吃上肉粥之後,王氏也是拿著名冊木板找到了蘇木。

“族長,名字都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