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你看一下水燒開了沒有。”楚月坐在沙發上,使喚著凌夜。

這些天,他們一路朝著北上。

如果是還有哪個城市可能保留著最後的抵抗力量,那必然是首都。

想要活下去是其二,充當其衝的是讓凌夜臣服。

所以必要的危險,生存的壓力,缺一不可。

凌夜聽見楚月所說的話,下意識就去檢視水壺。

他並沒有覺得哪裡不適,反而有些欣喜。

是的,欣喜。

至少楚月不會對他愛答不理,而是有所需要。

他至少,還算有點用,對嗎?

程野坐在楚月旁邊,小聲地說道:“一個多月了,遇到了13次喪屍群,死裡逃生了28次,有驚無險63次,平均每天三次,他怎麼還沒完全低頭?”

楚月笑了:“不耐煩了?”

程野:“那倒沒有,就是覺得有意思,大部分人在多經歷幾次吊橋效應都妥協了吧。”

楚月眯眯眼睛:“這倒是,確實有些奇怪。”

話鋒一轉:“不過我有點想吃火鍋了,一會半夜回主城?”

程野無奈。

這些天,凌夜肉眼可見的瘦了,黑了,疲倦了。

甚至屬於他的那份驕傲也被抹平了不少。

可是楚月和程野卻胖了白了不少。

營養補得好,臉色紅潤有光澤。

“吃,吃吃吃,叫上胖子他們,今晚好好聚一聚。”

為了避免時間差太多,凌夜醒了後找不到人。

他們現在已經發展成在主城準備好所有東西,然後開另外一個副本的門,找一個風景優美,景色靚麗的地方,悠哉悠哉地共度時光。

所以理論上吃一頓飯的時間,和在這個副本里流逝的時間,差不了多少。

凌夜拎著燒好的開水壺過來,給楚月和程野倒上熱水:“水燒好了,天氣似乎開始有轉暖的痕跡,或許喪屍們要清醒了。”

的確。

整整一個月的大雪,讓路變得越來越不好走。

但今日,雪開始有隱隱融化的跡象。

那些呆滯的喪屍,似乎也比前幾日靈活了不少。

這對於楚月來說,是一個好訊息。

說實話,她也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一直停在這個副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