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松就感覺心裡特別舒暢。

如果他們中還有人沒有離開,一直都等著他出現,那就更爽了。

逮到一個,就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淘汰出去。

免得他們老來打自己的主意。

方松心中暗想,身影不斷在不斷在樹木枝杈上,飛快奔躍。

四千多米的距離,對於現在全速奔跑的他而言,也就兩三分鐘而已。

而此刻,在梯形石柱通道口前。

四周都是倒塌的樹木,以及被炮擊轟擊得好像廢墟一樣坑窪的地面。

在周圍。

還有大量準武者考生,站在三個不同地方。

他們神情一片驚訝,不可思議的看著通道口中間的那個倩影——白寶兒。

明媚的晨曦下,白寶兒神情淡漠的佇立在廢墟上。

她手臂輕抬,身體和輕抬起的手臂平行,手中細劍,劍鋒指著她身前吳畏六人。

呼呼的北風朝她吹來,她墨黑的長髮在風中不斷飛舞,遮擋著她半張臉,在剛才的戰鬥中,她頭頂的帽子,不知道掉落在哪裡。

在白寶兒身前,神情有些疲憊的吳畏等人,輕喘著氣。

項澤坤手中拿著一直巨大的判官筆,他望了一眼周圍五人,輕喘著一口氣道:“這白寶兒你們有誰認識嗎?怎麼這麼強,我們六人聯手,也碰不到她一下。”

“你家不是整情報的嗎?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知道。”金髮青年很是惱火的大聲說道。

在剛才的圍擊下,他身上的衣袍,被劃出了不少劍痕,讓他在女神面前,看起來有一種非常落魄的感覺。

這讓他異常不舒服。

吳畏撇了一眼金髮青年,沉聲說道:“眼前這個白寶兒不管她是什麼來路,我們六人聯手,都只能和她勉強打個平手。如果大家都還藏著掖著,不拿出點真傢伙出來,快點解決掉她,等以後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我們這些大武館,大家族。”

在場五人一聽到吳畏說的真傢伙,自然知道他說的什麼,全都紛紛雙眼微凝了下,露出一絲猶豫神色。

被打得非常惱火的金髮青年,望了一眼他們幾人,氣呼道:“可以,但我們必須達成一個協議。一旦我們的後手使用了,那麼在接下來實戰考核的時間裡,你們中誰也不能趁著對方沒有後手的時候,將對方淘汰出去。”

“可以。”吳畏想也沒有多想的回道。

另外幾個也全部微點了下頭。

“既然要動真格,那麼就沒有必要那麼多人出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金髮青年說道。

另外幾人聞言,紛紛後退了一步。

而那金髮青年,則將手裡的權杖,放進旅行揹包,轉而拿出用紅色細繩捆綁著的卷軸。

在卷軸的封口處,寫著一個暗紅字型,蒼勁有力的甲骨文“草”字。

將卷軸放在地上,金髮青年速度攤開。

這卷軸長一米多,上面是大量密密麻麻的符文印記形成的一個陣圖,陣圖的中心,同樣有一個“草”字。

金髮青年從旅行揹包裡拿出一瓶藥劑,一飲而下後,咬破自己大拇指,半蹲下身,手掌拍在陣圖中間的‘草’字上。

他微微抬起頭,望向連準武者套裝都沒有穿,穿著披風的少女,神情有些猙獰。

他桀桀笑道:“白寶兒,你很強,你那詭異到無比的躲避能力,簡直就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總能快我們一剎半那,躲避掉我們六人的攻擊。但現在,我可要動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