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周森走後,還沒到樓下,就聽到“呯”的一聲,那是玻璃杯碎裂的聲音。

……

警察廳,白恩銘辦公室內。

“白叔,您真的不下令制止這種濫用公權力,公報私仇的行為嗎?”金雅珍有些急了。

“雅珍,這個桉子正陽署辦的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你讓我如何下令?”白恩銘道,周森是什麼人,他很清楚,不但背後有澀谷三郎,關東軍情報部內也是根基深厚,當然真假不知,可週森得到關東軍情報部重用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他白恩銘雖然是個冰城警察廳廳長,可真不能得罪周森,何況事兒還是你們先挑起來的。

人家可是用正當理由。

換個人,他一個電話就解決了,可週森這事兒,他還真有顧慮,再者說了,求人辦事,得有一個態度,金榮桂都不敢用命令式的語氣跟他說話,你一個晚輩,就敢這樣,憑什麼給你面子。

“白叔,您可不能不幫秦雄,這群芳樓要是被查封了,那損失不說,我爹到時候問起來,您也沒辦法交代不是?”

白恩銘微微皺眉,居然拿金榮桂的名義來壓自己,這金雅珍真是一點兒規矩都不懂了。

“我可以幫你試著調解一下,這個桉子是你們有錯在先,如果秦雄的態度好的話,或許沒那麼嚴重,至少,周森還是我的下屬,我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白恩銘說道。

“那就謝謝白叔了。”金雅珍道,“那我的等您訊息,先回去了。”

“嗯。”

與此同時,市府顧問西村的電話也打到了松田菊男的辦公室,松田菊男根本不瞭解情況,自然不可能應承他什麼,只說答應幫忙先調查一下,再給答覆。

他跟西村的關係也不是那麼好,主要是西村的人品太差,還太貪婪,若他不是在滿洲的話,換做在日本本土,西村這種人都成了他打擊的物件了。

只是在滿洲,在冰城,他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多管,免得給自己惹麻煩。

至於他們滿洲人自己內鬥,松田菊男有一套自己的處置方法,放手讓他們去鬥。

只有他們鬥,大日本帝國才能不斷加深對滿洲國的控制,如果他們不鬥的話,反而到不是什麼好事了。

這件事,他打算靜觀其變,反正對他來說是沒有害處的,只要事情沒失控就行。

當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要了解一下的。

……

“松田君,有空嗎,來我辦公室喝杯茶?”白恩銘用內線給松田菊男掛了一個電話。

松田菊男心領神會,馬上就答應過去。

……

秋山之助這邊也得到了相關訊息,不過,他事先更是先接到了周森的電話,他大致瞭解清楚周森的動機了。

這種事兒,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輕易過去的。

周森剛晉升警左,就有人給他上眼藥,這要是都能忍的話,別人怎麼看他?

真當縮頭烏龜,那本來不是吃軟飯的,也變成是真的了。

若是周森真能忍的話,他就該有想法了,這麼能忍,心思必然深沉,這種人,敢用嗎?

何況,秋山之助還知道一些“內情”,而周森沒有選擇隱忍,直接報復了回去,這反而讓他感到放心。

還是年輕氣盛,做事有些不顧後果了,只求自己痛快了。

周森是他的下屬,又是澀谷三郎的學生,這件事那怕是周森故意為之,他也要站周森了。

所以,當松田菊男詢問相關情況的時候,他把事情解釋之後,還不忘把秦雄過去做的事情又提了一次,畢竟松田菊男還不清楚周森跟秦雄過去的恩怨。

松田菊男聽了是微微皺眉,白銘恩已經向他表明,自己願意當這個中間人,爭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他聽了秋山之助這麼一說,才知道原來雙方的仇怨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基本每次事情,都是秦雄挑起來的,周森被動應戰,雖然最終都贏了,可每次都這樣,確實太遭人恨了,周森這一次主動反擊,卻也是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