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不是小柔真在外面有了新歡?”

“哪是什麼新歡,小柔是讓我安排去見的人,我不是想研究一下咱們家骨傷藥的配方嘛,想搞點兒藥材回來,自己走不開,就讓小柔去幫我去見一下藥材商。”周森道,“這個藥材商你也認識,就是你師兄,艾青。”

“你在研究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你在坐月子,還整天帶孩子,我這不是等搞出一點兒成果出來再跟你說嘛。”

“你的醫術就是個二把刀,還能搞出啥出來?”

“別瞧不起人,要說望聞問切,我可能不行,但是這骨科方面,我可是當了大半年正經大夫的,治病救人那也是不老少的。”周森說道。

“你工作這麼忙,還有時間搞這個?”

“誰不沒點兒愛好,那我豈不是太無聊了?”周森嘿嘿一笑,“其實,藥物研究很有意思的,我都想自己建造一個實驗室了,好好的把咱家這白氏骨傷藥發揚光大。”

“你不會是想改行吧?”

“這偽滿的警察,我還能幹一輩子不成,總要退出來的,而且萬一這天哪一天變了,我總得有個吃飯的手藝吧。”

“我說不過你,不過,家裡這麼多人,你咋讓小柔去替你辦事兒?”白玉嵐懷疑道。

“她不是閒的嘛,新舞臺裝修,劇社停演了,在排新戲,時間比較多。”

“嗯,行吧,我得去看一下倆孩子,就不打攪你了。”白玉嵐起身說道。

“那你慢點兒。”

“我都卸貨了,還擔心這個?”

“這不是說順嘴了唄……”

姜柔和秦朗的問題暫時得到了解決,至少在一段時間內,不會有這個問題。

但這是個定時炸彈,還是得解決。

至於“獵人”發來的那道電報,提到娜塔莎結婚的事情,確實讓他的心有些亂了。

不過冷靜下來一想,也覺得這可能是最好的結局了,要不然難道讓一個女人孤獨終老一輩子不成?

說到底,還是自己負了她。

這個債,這一世他是還不了了,只能等來世了。

……

梁一鳴被周森弄去“食為天”後,他的家就成了他跟阿爾曼最佳的秘密會見的地點。

梁一鳴信教,阿爾曼扮演成傳教的牧師,來他家裡,基本上不會被人懷疑。

何況阿爾曼船上牧師服,還真有那麼一點兒神棍的味道。

而且阿爾曼還給自己弄了一個身份:比爾牧師。

周森在白俄組織中的代號就是牧師,倒是跟他相互呼應,相得映彰。

“烏恩,你把車停到前面路口等我。”周森吩咐烏恩一聲,從車上下來,關上車門。

四下檢視了一下,這才轉身走進一個巷子,這不是直接去梁一鳴家的巷子。

他可不是姜柔,得確定自己身後沒有尾巴,才會過去,他不能給自己和阿爾曼帶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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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一旦發現有人跟蹤,他也有應對措施,還有以及如何通知在梁一鳴家中的阿爾曼的方法。

這些安全措施都是早就設計好了的,臨時抱佛腳,一旦出錯,那可是致命的。

他之所以見阿爾曼,那是因為近來許多事情,他必須親自跟阿爾曼彙報和交流,靠梁一鳴傳話,那容易詞不達意。

看到門口兩塊青磚樹立在門口牆角,這是阿爾曼已經來了的訊號,如果是一塊豎著,一塊平方那就說明人沒到,危險和安全都有不同的擺放樣式,一目瞭然。

周森有梁一鳴家門的鑰匙,直接掏出來,上前開門,然後迅速閃身走了進去。

家裡只有阿爾曼一個人,因為那股味道他聞出來了,這也是他最大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