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四周質疑的聲音也沒了,一大爺便開口做起了總結。

“沒意見?一大爺,這要是換了您,您也沒意見?”

不屑的望著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和真小人們,陳曉峰開口便毫不留情的懟道。

“我陳曉峰今年不過二十二歲,比各位叔伯阿姨,大爺大媽的子女可能都小。”

“一個人無父無母,來院裡投靠姨父,現如今連這唯一的親戚也是離我而去,的確是孤苦無依了。”

“但你們這些人是怎麼?不念及我姨父和你們幾十年的鄰里之情嘛,也該看看我這可憐的小輩,生活的多不易啊!”

由於能完全共享那份記憶,陳曉峰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到的確是真心覺得難過。

但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悲涼,接著講到。

“指望各位幫忙指望不上也就算了,這各位還打算反過來吃絕戶不成?”

“我今個還就告訴諸位了!我們家可不是絕戶!我就是我姨父過繼過來的兒子!”

“這裡的一切,都是我來繼承!包括我身後的兩間破屋,更包括我姨夫生病時,欠下的那些賬!”

一番慷慨陳詞,在陳曉峰的刻意渲染之下,顯得格外悲愴。

四下圍觀的鄰居,有的低頭抹淚,有點掩面慚愧。

雖說圍觀眾人一開始,也只不過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圖,來湊湊熱鬧。

但這麼多人圍住一個小輩,多多少少,就有些助紂為虐的意思了。

“哼,今天咱們就把話挑明瞭講,你屋子不給,那你就得賠我們家醫藥費!”

眼看到手的鴨子要飛,許父許母這哪裡願意,於是也不再裝模作樣,直截了當的跟陳曉峰攤牌。

陳曉峰聽完不氣反笑,有些無語的說道。

“這俗話說的好,捉賊拿贓,捉姦在床!”

“你們一家人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打的嘛?我還說我家門前這花圃,是你們家許大茂惡意砸的呢!”

許父許母一愣,看著陳曉峰的眼神變的有些心虛。

這傻不愣登的鄉下小子,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牙尖嘴利的不說,關鍵還句句在理,叫人沒法反駁。

更重要的是,這小子的氣場也太強大了,一個人面對一群人的質問,居然是面不改色。

“還跟他胡扯什麼呢?快特麼給我揍他!”

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一眾人疑惑的轉頭看去,這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大早上被氣暈了的許大茂!

“喲,說曹操曹操到!來,許大茂你告訴你爸你媽!我有沒有碰你一下?”

陳曉峰望著朝他走來的許大茂,淡定的出言問道。

然而許大茂卻並不回應,只是朝眾人走來,終於擠過了人群,走到了陳曉峰的面前。

突然的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伸出,那手中還牢牢的抓著一塊板磚!

“我告你姥姥!”

一聲怒罵,然後便是鼓足了勁,掄圓了板磚朝著陳曉峰的腦袋砸了過去!

“喲!快攔住他,這要鬧出人命了”

驚叫聲,吶喊聲同時響起,大院內瞬間炸了鍋!

許大茂這抽冷子來的這麼一下實在是有夠突然,陳曉峰望著即將砸向自己的磚頭,現在再想躲。

恐怕也是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