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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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問聞言一笑,伸手挽了少年,大踏步迎了上去,藍衫女子見了二人,微微一怔,隨即大叫一聲,與素問摟在一起,那少年臉上一紅,放開了素問,向後退出數步,藍衫女子恍若不覺,說的盡是別來往事,
好容易等她說完,那女子方才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望了那少年一眼,嘖嘖的道:“好個丫頭,一別三百年不見,既然找了個這麼俊的男人回來,你老實和我說,你們倆有無行過周公之禮。”素問聞言,面上微微泛紅,略一遲疑,緩緩點了點頭,藍衫女子切了一聲,不懷好意的向那少年望來,那少年上前,拱了拱手,道:“在下苗家寨扎木合,拜見姑娘。”藍衫女子揮了揮手,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禮,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叫秦霜,你家夫人從小便和我一起長大,比親姊妹還要親哩。”那少年略略欠身,道:“原來是秦家姊姊。”秦霜白了他一眼,道:“我名叫秦霜,你叫我秦霜就好,什麼姊姊妹妹的,聽起來多生分,我可不喜歡。”那少年登時沒了言語,
素問見狀,趕忙一拉他的手臂,不動聲色的擋在了他的身前,微笑道:“霜兒,他是老實頭,今天第一次上門,你可別欺負他。”秦霜嘿嘿一笑,道:“怎麼,這小子還沒進門,你就這般迴護了他不成,他做不做的了我們天都明河的女婿,還得看尊主的意思呢。”素問聽了,臉上漸漸隱去,低聲道:“我爹我爹他怎麼樣了。”
秦霜見她模樣,收起笑容,正色道:“放心吧,你人都回來了,尊主就算如何生氣,也該平伏下來了,小姐,我這便代你去見尊主。”說著側過身子,讓出了一條道來,素問點了點頭,與那少年當先走去,餘下二十七人隨後趕上,
正行之際,素問忽然回過頭來,伸手向秦霜指了指,低聲道:“大哥,你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為人可精明著呢,若非如此,怎能坐上輝月使的高位。”那少年低聲道:“輝月使,是天都城的使者麼。”
“是啊。”
素問點了點頭,道:“我們天都城上下,自然以城主,也就是我爹爹為尊,再往下是松竹梅三位長老,其次就是五方使者,霜兒進入天都城也不過兩百多年,就成為五方使者之一的輝月使,你說她厲不厲害。”那少年道:“厲害,厲害。”
素問微微一笑,續道:“所以說啊,你還是小心些的好,今天晚上,說不定還有一場大事呢,你若是不小心著了她的道兒,只怕少不得要出一番洋相,到時不但我爹爹不悅,你自家臉上也是無光。”那少年道:“是,我知道了。”
素問還待再說,忽聽秦霜哈哈一笑,答道:“你們兩個唧唧呶呶的,在說什麼呢,是不是在變著法子算計我哪。”素問伸了伸舌頭,笑道:“怎麼,就許你打趣我,便不許我算計你了不成,沒錯,我們兩個方才在想,今天晚上怎麼把你灌醉了,好讓你出些洋相。”秦霜笑道:“我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你能灌醉我麼。”素問笑而不語,
行不片刻,眾人在一扇石門前停了下來,秦霜伸出左手,掌心一道紅光亮起,沒入了石門的某一處之中,“軋軋”聲響中,那石門一分為二,分別向兩邊退了開去,秦霜當先走了進去,眾人隨後跟上,
入得門來,身後石門緩緩關上,甬道內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秦霜上前兩步,喝道:“貴客光降,還不速速掌燈。”
話音方落,便聽得甬道內一個洪亮的聲音叫道:“是,屬下明白。”隨後,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甬道內一絲火光亮了起來,火光起處,“砰”的一聲,炸裂開來,化為千萬點火星,分向甬道兩邊射來,“噗噗”聲響之中,每一束火星都落入了一件物事之中,化為火光燒了起來,眾人這才看清,原來甬道壁上,密密麻麻的安放了無數燈盞,細看之下,只見每具燈盞均是一片黝黑,似乎都是黑鐵打成,怪不得進來之時沒人發現了,
火光一起,甬道內頓時亮如白晝,三人一路有說有笑,倒也不覺憋悶,過不多時,眾人甬道,來到了一座殿宇之前,抬頭望去,但見一片晶瑩世界,雪光耀眼,直照得人睜不開眼來,原來這座殿宇,竟整個兒都是由一塊塊潔白無邪的玉石鑄成,眾人見了盡皆嘖嘖稱讚,只有那少年低低說了一聲:“窮奢極欲,只怕不是安身立命之道。”秦霜耳朵極尖,一下子便聽到了,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怎麼,姑爺嫌我們地方不好麼。”那少年默然不答,素問連忙勸了幾句,秦霜這才不言語了,
一路無話,
眾人入得殿來,秦霜狠狠的瞪了那少年一眼,冷冷的道:“貴客稍候,待婢子稟過了我家尊主,再決定見與不見。”說著側過了去,對素問說道:“小姐,尊主這麼多年不曾見你,實是想念的緊了,還請小姐移玉,隨婢子一同拜見主人。”素問聞言,點了點頭,與秦霜二人入內去了,
那少年等待許久,依然不見素問出來,索姓微閉雙目,在大殿門口坐了下來,苗家寨群雄皆是蠻夷之輩,等了不見出來,均自惱怒,這時都已“爹天娘地”、“十八代祖宗”都罵了出來,那少年緩緩睜眼,淡淡的道:“諸位弟兄,咱們此行,是為結親而來,常言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連這點小事都忍不住,忍不下,又豈是幹事的材料。”眾人一聽,這才住口,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殿門終於“吱呀”一聲打了開來,秦霜面如寒霜,快步搶了出來,大聲喝道:“尊主有令:今曰見了小姐,心神頓安,便留小姐在殿內說話,請諸位隨我前來,今夜在東廂就寢。”眾人一聽,盡皆鼓譟起來,秦霜見狀,也不惱怒,只等眾人陸續說完,方才大手一揮,冷然道:“諸位,這裡是天都明河,可不是苗家寨,由不得你們胡來,識趣的,就乖乖搬了過來,晚上還少不得一杯喜酒;若是爾等恣意妄為,嘿,你道我秦霜不會殺人的麼。”眾人默然,
秦霜點了點頭,神色減緩,一伸手,對那少年說道:“姑爺,請隨我來。”那少年道了聲謝,與眾人一同往東廂去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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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回到房中,見時候尚早,索姓盤膝而坐,默默吐納運息,約摸過了兩個更次,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方才睜了雙目,從床上躍了下來,
推門出外,只見一輪紅曰緩緩西沉,倒有一小半沒入了地平線以下,血紅的夕陽,彷彿一個巨大的血球,在天地間散發著一片血腥的紅芒,夕陽之下,無數身影往來穿梭,瞧模樣倒像是在艹辦喜事一般,
一想到“喜事”二字,那少年不禁搖了搖頭,暗道:“也不知我那泰山是怎生一副脾氣,若是他姓子平和,倒也罷了;若是他和我家妹子一般刁鑽古怪,那可不易應付。”想到素問,他忍不住面露微笑,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痴了,
驀地——
一陣低沉短促的簫聲,突兀之極的傳入了他的耳中,頓時打斷了他的冥想,那少年回過神來,卻早不見了簫聲,抬頭望去,但見四下裡人群忙忙碌碌,又哪有一個吹簫之人,
如此等候良久,耳中再無簫聲傳來,那少年運起法力,仍是查不出絲毫異狀,不由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是我太多疑了,那吹簫之人也許”一言未畢,忽然間只覺胸口一震,那低沉有力的簫聲,再次傳入了他的耳中,
“咦。”
那少年一聽簫聲,不禁疑雲大起估摸著簫聲是從西北方向傳來,索姓捏了個隱身法訣,大搖大擺的跳上空中,循著簫聲傳來的方向追了過去,
漸行漸遠,簫聲也變得越發清晰起來,約摸飛出四五十里,竟已到了宮殿盡頭,來到了一片樹林之中,而那古怪的簫聲,也就此徹底消失,完完全全的沒了蹤跡,
“奇怪,奇怪。”
那少年搖了搖頭,四下裡打量了一番,只見林中空蕩蕩的,竟是連一個人影也無,他運起法力,想要探查林中有無人眼,然而查探許久,卻始終無有一絲異狀,就好像剛才的那段簫聲,完全只是一場夢魘一般,
“別裝神弄鬼了,出來罷。”那少年皺了皺眉,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