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珍陣圖,八絕天境!(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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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羅浮宗的道法,其實根本沒有外間盛傳那般厲害,是麼。”柳寒汐雙眉一挑,笑道:“可是不對啊,老爺子你別的不說,光是道法一途,未必就不及貴派祖師,怎麼突然說起這等喪氣話來。”趙公明向風穴望了一眼,嘆道:“丫頭你知道什麼,羅浮道法雖然不及崑崙,甚至連蜀山也未必能及得上,可是我們羅浮陣法,卻是天下第一,絕無二家,而那位明良真人,更是我們羅浮宗數十萬年以來,陣法造詣最為深厚之人,這二十四張山河社稷圖,正是他生平心血所聚,就算元神高手入了陣中,只怕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什麼。”
柳寒汐一聽,登時變了臉色,驚道:“這麼說我平師弟豈不是有去無回,這這可怎麼辦。”焦急之情,動於顏色,趙公明呵呵一笑,說道:“丫頭,你先別急,老道這話可還沒說完呢。”柳寒汐連連頓足,惱道:“我管你說沒說完,你就是不安好心,見我師弟遇險也不阻攔,你要是不去救人,我我跟你拼了。”說到後來,眼中竟然泛起淚光,
“師妹。”
便在這時,劉培生忽然站起身來,沉聲道:“你別打岔,先聽前輩說完再說。”柳寒汐見他開口,重重的哼了一聲,這才不言語了,
趙公明拈鬚一笑,說道:“不錯,這山河社稷圖一共二十四張,每一張陣圖之中,都隱藏了若干精妙變化,二十四幅陣圖合一,便是一件真神法寶,與蜀山派的先天一氣神符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
“早在數十萬年之前,明良真人煉成陣圖之後不久,我們羅浮宗便生出了一場內亂,那時本派掌教新故,大家為了爭奪掌教之位,鬧得烏煙瘴氣,一塌糊塗,明良真人無心權位,於是暗中隱退,來到哀牢山中結廬隱居,本來他離開宗門,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可是時候一久,羅浮宗內亂漸平,大家不見了他,這才想起了他的手中,還有山河社稷圖這麼一件寶物,這山河社稷圖神妙無比,人人都想據為己有,可是明良真人姓子雖然恬淡,一身修為,卻著實驚天動地,深不可測,大家使盡了法子,卻都只落得個灰頭土臉,鎩羽而歸,時候一長,大家眼看奪寶無望,於是紛紛息了心思,一連幾萬年過去,此事也漸漸無人提起,湮沒無聞了。”
“可是,有一年上不知怎的,明良真人持有山河社稷圖之事終於洩露了出去,引來魔門南北兩宗大舉侵襲,他雖然法力無邊,道術深湛,畢竟只是孤身一人,如何敵得過對方源源不斷、數之不盡的高手,終於,在一連擊斃五位練就神魔之軀的魔門高手之後,他自家也受了重傷,無奈之下,只得棄了肉身,將元神寄託於二十四幅山河社稷圖中,藉助陣圖的力量延續生機,那山河社稷圖雖然神妙,但要為他這樣一位元神高人延續生機,法力消耗,自然也是十分驚人,後來,明良真人眼見陣圖法力垂盡,心知自家生機已絕,於是在哀牢山收了一名弟子,將山河社稷圖傳了下來,那名弟子,想必你們二人應該見過,此人姓呂,人稱呂祖的便是。”
“原來如此。”柳寒汐聽到此處,點了點頭,又問:“可是,那跟我師弟能否脫險有何干系。”
“傻丫頭,我不是說過了麼,那山河社稷圖雖然已是真神法寶,早已自我修煉的能力,但要維持明良真人的生機,十成法力之中,只怕剩下的連一成也還不到,而這幅永珍陣圖,也不過是二十四幅陣圖中的其中一幅,威力還得再打個折扣,滿打滿算,只怕能比得上幻形法寶就算不錯了。”趙公明說到此處,吁了口氣,反問道:“丫頭,難道你就連這點信心也沒有麼。”柳寒汐登時啞然,過了良久,才道:“可是,可是,他只有金丹期的修為”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趙公明大手一揮,正色道:“要成為真正的元神高手,就必須受得住各種考驗,若是連這這點小小試煉都承受不住,還談什麼勇猛精進,修道有成,崑崙派中,可沒有這等不成器的弟子。”柳寒汐聞言,點了點頭,再拜受教,道:“是,前輩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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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
平凡入了風穴,漸行漸遠,他越是深入,越覺風勢強勁,有如千百隻巨手將自己從洞裡推向穴外,風聲呼嘯,有如千軍萬馬一起殺來,令人心驚膽顫,只須膽量稍遜,立時應聲而退,
行不裡許,前邊風勢越發浩大,同時捲起片片飛雪,如利刃般撲面而來,平凡屏息凝神、抱元守一,默默將五火神罡提升至極致,從頭到腳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火光之中,風雪撲至近前,被他身上火氣一蒸,登時煙消雲散、瓦解冰消了,
堪堪走出三四里地,內裡風勢越發狂暴,同時洞中嗚嗚作響,不時有大塊雪團砸落下來,冰雪砸上石壁,頓時片片碎裂,彷彿梢頭柳絮,可愛煞人,然而這等美景在他看來,卻顯得說不出的猙獰可怖,似乎下一秒之後,道旁便會撲來一隻野獸,一口將他吞下肚去,
眼看到了一處拐角,平凡猛地長吸口氣,勁貫全身,身周頓時火光大盛,一層薄薄的血色鱗甲,悄然在他身上形成,鱗甲表面,更加光華瑩然,熱氣翻湧,整個人都彷彿裹在了一團血雲之中,
身前,是一片黑黝黝的深谷,
山谷兩邊,盡是堆積了千萬年的積雪,映著夜幕中的一彎殘月,倒映著清清冷冷的光,
雪谷上方,是一座座高聳入雲的雪峰,峰頂中年積雪,尖利突兀,宛如一口口鋒銳無匹的長劍,傲然直指天穹,
奇怪的是,雪谷竟然十分安靜,靜得彷彿一片死澤,
而四周的光亮,也顯得那麼的不真實,猶如天際浮現的環境,如此之近,卻又如此的不真實,
永夜如晝,
月光,陰冷而憂鬱,
一如這陰冷的天,
他,就這麼孤零零的佇立在雪峰之前,山谷的入口處,
一切,如此寧靜而安詳,
良久,良久,
他終於咬了咬牙,舉步向谷中行去,
踏上雪谷的這一剎那,天,突然變了,
如墨鉛雲,如變魔術般飛快的聚攏了來,似威嚇一般,低低的懸在他的頭頂,狂風呼嘯,飛雪四濺,先前的一切,頓時如夢幻般虛幻而不真實,
寒風如刀,
“嗤。”
一聲輕響,一片雪花穿透火光,在鱗甲上留下了一道鮮明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