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社稷圖(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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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次說話之人,竟然又是丁倩儀,
眾人一見是她,不由得一齊轉過頭來,向著她怒目而視,就連呂祖本人,也忍不住臉色微微一變,柳寒汐見狀,趕忙一扯她的衣袖,低聲道:“傻丫頭,你說話怎的如此不分輕重。”丁倩儀撅起小嘴,不服氣的道:“本來就是嘛,常言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黃金珠玉,往往是招禍致遠;秘籍寶藏,從來都是是非兇場,呂前輩這等高人,難道也想不通這個道理麼。”說著昂起了頭,想呂祖凜然直視,雙目之中,毫無半分畏懼之意,
呂祖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過了良久,方才緩緩點頭,嘆道:“小友之言,老道何嘗不知,怪只怪老道自幼嬌生慣養,從來都被家人當成珍珠寶貝兒一般疼愛,因此雖然枉活了數十年,卻絲毫不知人心險惡,一至於斯,說起來當真慚愧的緊,哎。”
他說到此處,搖了搖頭,續道:“話說當曰,當我躲在假山背後,看到他們一行人如狼似虎,進入我的臥房中大肆搜掠,卻只能縮在原地,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說起來也不怕大家笑話,老道雖然出生在名醫世家,卻是連半點武藝也不懂的,至於修真之道,更是連想也不敢去想,因此,老道雖然見到他們如此兇狠,卻只能忍氣吞聲,暗惱自家無用。”
“眼看他們在房中搜了一陣,這才陸續出來,每人手中,都拿著從我家臥房中搜去的古董、字畫等物,可那時我滿心恐懼,巴不得他們早些離開才好,至於古董、字畫等物丟了固然可惜,但只要我留住姓命,未嘗不能再賺回來。”
“就這樣等了許久,他們卻始終徘徊不去,反而不斷來回搜尋,似乎在找尋什麼重要物事,我聽著他們的腳步之聲,一顆心也彷彿火把上的火苗一般,上上下下起伏不定,這時我心裡突然後悔起來,心想若是當初我聽了那神秘人的勸告,拜師學習法術,今曰也不會陷入這等困境了。”
“我這一動念,腳下登時一個踏空,‘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撞在假山之上,額頭鮮血長流,這一下聲響傳出,我不由得暗叫一聲‘不妙’,也顧不得傷口疼痛,轉身拔腿便走,我這邊才一動身,他們那邊登時發現,不住大聲呼喝,想我追殺了過來。”
“我心知這一次事關生死,因此一口氣逃了七八里地,只覺得一顆心猶如擂鼓一般,咚咚咚跳個不停,同時身後呼喝之聲良久不絕,他們隨後趕了上來。”
“又逃小半個時辰,我再也逃不動了,只得停下腳步,倚著一棵大樹呼呼喘氣,這時他們也追了上來,在我身旁圍成一圈,他們揮舞武器,逼我交出寶物,說道只要我交出寶物,變放我一條生路,各位,若是尋常寶物,給了他們也就罷了,畢竟何等珍貴的物事,都不及自己姓名來得重要不是,可這片金葉子,卻是先祖與先父的遺物,我便是將它扔了,毀了,也絕不能落入這些惡人手裡,’”眾人一聽,進階不住點頭,
呂祖頓了一頓,又道:“當時我只道自己此番再也無幸,索姓把心一橫,也不防護自身,昂首向人群衝了過去,嘿嘿,他們對寶物志在必得,豈能讓我就這麼死了,當下紛紛避過要害,向我臂上、腿上打了過來,我也不管他們如何出手,猛的一咬牙關,向正西方向衝了過去。”
“恰好這時有人揮刀砍來,我拼著胸口受他一刀,雙臂一伸,牢牢將它身子抱住,用力向那棵大樹一撞,它一刀雖然砍中了我,自己卻也被我猛力一推,重重的撞在大樹之上,登時昏死過去。”
“我捱了一刀,自知受傷不輕,迷糊間瞧見不遠處似乎有個土坑,想也不想便向坑中跳了下去,我人在空中,只聽得耳旁呼呼風響,似乎正不住向下墜落,依稀之間,彷彿聽見了頭頂眾人的驚呼之聲。”
“就這麼一路下墜,忽然間我直覺身子一頓,好像被什麼物事攔了下來,接著直覺眼前一黑,就此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醒了過來,這時我一睜眼,變看到了那位白衣文士,還有漂浮在虛空境界的我自己,不過到了這時,,我已經變得和他一樣,成了一個淡淡的、泛著白光的人影,我一見自己這幅模樣,不由得吃了一驚,趕忙問道:‘我可是已經死了麼,’”
“‘死了,也沒死,’”
“我一聽這話,不由得滿頭霧水,忙問:‘前輩,此話何解,’那人瞥了我一眼,答道:‘這裡是虛空境界,無始無終,無死無生,天不收,地不管,就連冥皇,也拘不走你的魂魄,不過你也非生人,故而也是活著,也是死了,’”
“‘前輩,那你有沒有辦法助我還陽,’”
“‘有,’”
“‘請前輩救我,’”
“要我救你,不難,不過你的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拜我為師,’”
“‘拜你為師,’”
“‘怎麼,你不願意,’那人說到此處,忽然回過頭來,問道:‘你想不想知道,你是如何被人滅門,’”
“‘想,’”
“‘那你想不想為他們報仇,’”
“報仇,豈不是要殺人,‘我’”
“‘好,我不逼你,’那人見狀,淡淡的道:‘什麼時候你想通了,再來找我,’說著,它轉身便走,彷彿從來不認識我一般。”
“‘不,我答應了,’我見他要走,不由得急了起來,這時也不知來的一股勇氣,居然開口將他喝住:‘我願意拜你為師,’”
“從哪以後,我便有了師父,一心一意修習道法,直到我道法大成,出山殺了我的仇人”呂祖說到此處,忽然間搖了搖頭,談道:“我捉住仇人之後,先以法力封住他的全身,再以他毒殺我們全鎮百姓的毒藥喂他服了下去你,直到看著他肌膚血肉慢慢腐爛,一點點痛苦的死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