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龕裡的妖刀已經被淨化了九千八百年,再淨化個兩百年便可徹底淨化祛除其妖氣魔性,使其成為懵懂無知的初生神器,為我人族所徹底掌控。”

這大哥說著深情的看向那座神龕。

似乎這大哥對這柄妖刀已經產生了感情。

“那就不怕妖魔族的人來這裡把這柄妖刀偷回去嗎?”

大哥哈哈大笑:“有我在,不怕。”

說著大哥看了李純剛一眼,那目光像是一把利劍刺入了李純剛的身體,把李純剛的身心解刨了個遍。

李純剛感覺一瞬間,天地之間只剩下這位大哥的這一束目光。

他整個人就處於這目光之下,由內到外都被這位大哥看了個遍,就連心臟都翻了個面。

這修為,不顯山不露水,卻是如此的恐怖。

這大哥,必然不只是放牛這麼簡單。

把李純剛看了個透後,大哥把斗笠從頭上了拉了下來蓋在了臉上。

“一個凡人,就權當聽了個故事,別想太多了。”

大哥這話倒不是故意嘲諷,而是出於一種階層自然而然的優越性。

這種優越性是高階層的人士習慣了高階層的思維方式和語言方式後,無可避免的。

李純剛轉頭看了看劍陣中的神龕,鼓了鼓勇氣跟大哥問道:“大哥,你在這裡看守了多少年了?”

大哥倒也沒有拒絕回答李純剛的問題,只是平淡的回答道:“一千多年了吧。”

李純剛關心地問道:“大哥你全天不分晝夜都在這看著啊?”

大哥把頭一歪:“瘋了吧,我不睡覺牛不睡覺啊?”

然後冷傲的說道:“我今日只是恰巧在這放牛而已,方圓千里我瞬息即達。”

方圓千里瞬息即到,李純剛不知道這大哥什麼修為,但這大哥應該不是在吹牛逼。

就剛才這大哥那一眼,就算這大哥是吹牛逼,李純剛也認了。

“行了,故事也給你講完了,牛也給你吹了,你該忙啥忙啥吧,在這杵著浪費時間。”

大哥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但是李純剛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走。

“怎麼?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大哥倒是好脾氣。

李純剛嘿嘿笑了兩聲:“大哥,有供奉這神龕的嗎?”

大哥把頭歪了回來,目光透過斗笠下的縫隙看向李純剛:“瘋了吧,誰來供奉一把妖刀?”

李純剛心中頓時無限失落。

如果沒有貢品,那麼這神龕就對自己失去了意義。

“不過,有時候也會有幾個無知的凡人來這裡供奉一番,他們還以為這裡有什麼神明,還妄想著保佑他們發大財、生男孩,簡直可笑。”

大哥說完冷笑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李純剛。

李純剛看著這大哥,鼓起了勇氣問道:“大哥,您收徒嗎?”

大哥一聽又把身子翻了回來,甚至摘了蓋在臉上的斗笠一下子坐了起來,看著李純剛哈哈大笑起來。

像是看一個笑話。

“你別嫌大哥話說的難聽,但問題是你也不是修仙的料啊,你這都二十四五歲了,你身上一點修為的氣息都沒有,連練氣都不是,你拜個毛師啊?”

接著大哥看著李純剛的儲物袋頓了一頓說道:“實在不行你就把你身上那顆金丹吞了,結丹期的修為對你來說,已經就是莫大的機緣了。雖然我不知道你身上這顆金丹是怎麼來的,我也不關心,但我覺得就你這幅身體,這枚金丹就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