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照片和雜物。

純金的小平安鎖和手鐲、幾根用舊的鋼筆、幾隻舊手錶,一沓顧奕誠小時候的照片等等。

最下面,還擺著一套碧玉耳環和手鐲、印章,一股腦塞在裡面。

“老太太聽說你來了,剛剛非要把手鐲摘下來放在裡面。”

“這些都給你、都給你。”

奶奶像個期待大人反應的孩子,把盒子朝夏恬的方向推了推。

夏恬蹭了一下眼淚。

顧奕誠是從小跟著奶奶長大的,他爸媽常年在海外負責顧氏的產業,很少有時間回來管自己的孩子。

兩年前,夏恬第一次來顧家,奶奶就把顧奕誠從小到大最珍視的東西都拿出來給她看。

雖然都是一些破破爛爛的東西,但是夏恬喜歡的不得了,還說總有一天要老太太忍痛割愛送自己幾樣。

但是那隻碧玉手鐲、配著一隻碧玉印章,是跟了奶奶幾十年的傳家信物。

它背後牽連著巨大的利益。

夏恬收不起。

她想起顧奕誠送給自己的那一箱手鐲:“奶奶,這個手鐲和印章你拿好,我不要,顧奕誠已經送過我手鐲了。”

“你要,給你的。”

夏恬眼裡含著眼淚,把它重新放回首飾盒裡面,放在了奶奶的床頭。

“恬恬,你不喜歡奶奶了。”

“不是的。”夏恬俯身抱住了她,聲音有點哽咽:“不騙你,我和顧奕誠已經分手了。”

老太太病的確實厲害,她只精神了一小會兒,就昏睡了過去。

夏恬知道顧家是大家族,人員複雜,除了顧奕誠是從小在奶奶膝下長大,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圖謀。

其他人都不可信。

所以連這個院子,一般除了一起來看老人一趟,此外其他子孫也是不能經常過來的。

她緊緊盯著碧玉鐲和同樣材質的印章,滿臉忐忑地給顧奕誠打了個電話。

“她把東西給你了?”顧奕誠的聲音由遠及近,忽然,房門被推開,夏恬嚇了一跳。

“顧、顧總。”夏恬像一隻受到驚嚇而慌亂的小兔子。

她沒想到還能在顧家老宅和顧奕誠再次見面,夏恬怎麼想怎麼覺得尷尬。

“給你你就先拿著保管。”

夏恬訥訥地點頭,想要出去給顧奕誠讓個位置,但是又怕出去和柳青染再在這裡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顧總,您帶柳小姐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