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衛茯苓所知,現在全府上下都已被抓到了獄中。

只要墨彥昭一聲令下,就會被流放蠻荒之地。

府中的人倒是管得不嚴,衛茯苓輕而易舉便可與他們見面。

宋梓安放心不下,和她一起前去。

衛茯苓用幾兩黃金打通了關係,溜到了獄中,指明自己要見小玉。

獄卒很快就將這小玉給帶了出來,但此時的小玉卻臉色蒼白,看上去痴痴傻傻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對。

但衛茯苓顧不上這麼多了,見了小玉,便急急問道:“你為什麼要偷衛相的玉佩,這玉佩拿去何用?還有,是不是嶽梨落指使你的?你必須要跟我一起去當面證明此事。”

但小玉一聽,卻害怕得抖著身子。用力的將衛茯苓的手給甩開了,吱吱嗚嗚的叫著,卻連不成句子。

宋梓安在旁看著好像不太對勁。

眯著眼睛盯了一會兒,輕輕的對衛茯苓說道:“這人該不會是已經不會說話了吧?”

親身服侍衛相的人怎麼會是個啞巴?

莫不是嶽梨落料想到她會找到小玉,所以先下手為強?

細細一想,衛茯苓只覺得失望至極。

這豈不是到手的證人又不得用了?

“你快點和我走,跟我去證明這一切都是誰指使你們做的。”

衛茯苓不肯接受這樣的顯示,猛的抓住小玉的肩膀,不停的來回搖晃,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宋梓安在一旁看著,怕出現意外,及時的將她攔住。

“娘娘,你先別激動,周圍還有獄卒正看著呢。”

此話一出,衛茯苓才漸漸的平息了情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臉的難過。

最後還是生氣的甩開了小玉。

小玉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癱軟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泣著,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還是來晚了,小玉已經被嶽梨落給毒成了啞巴和瘋子。”

這唯一的證人小玉已經不堪重用了,恐怕即便還能說話,不及她替衛相作證,便會被嶽梨落滅口。

兩人一起走出了監獄,衛茯苓只覺得心亂如麻,宋梓安在一旁提醒。

“我們手頭上不還是有一塊碎布嗎?我們可以調查這一塊碎布的來源。看那布料倒不像是尋常人家能穿得起的,或許順藤摸瓜,還是能找到更為有用的線索。”

對,還有一個線索呢,她不相信,嶽梨落栽贓陷害會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只要追蹤到這個布料是誰掉的,或許就可以天下大白了。

想著想著,衛茯苓頓時振作了一些,這一塊布一直被自己藏在身上。

衛茯苓緩緩的將碎布掏了出來,細細的盯著看,可是就是這麼看也看不出有什麼古怪的。

“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塊普通的布料而已,你確定從這就能看出些什麼嗎?”

宋梓安在一旁點頭,自己在市井中生活多年,對這些十分的瞭解。

“娘娘,可以根據碎布的紋路和材料便能夠知曉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生產的。每個地方的製作工藝都會有略微的不同,我們可以請個中高手來幫助我們調查此事。”

宋梓安的這一番話讓人覺得安心了許多,衛茯苓嘆了口氣,決定按照他所說的試一試。

宮中有不少裁縫,或許可以讓他們來幫忙解決此事。

虞嬤嬤知道他們在打算什麼,一下子來了精神。

“這個我倒熟悉,我認識一個裁縫,手藝天下一絕,對布料什麼的絕對手到擒來。”

衛茯苓一聽,得來全不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