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然的怔然中,此次事情已經落下了結尾,他還是可以往返兩府之間學習和生活,但是白然知道自己如果現在做出一些有違這個世界規矩的事情,就不是年少無知和自由在家教養能糊弄過去的,到時候,等待他的怕就是真真正正的大牢和嚴刑逼供了。

此後的半個月,白然在業餘時間也開始蒐羅一些李元嬰的情報,他仍然是會像往常一樣的嘻嘻哈哈和自己做一些狗屁不通的詩詞,但是他對這個看似和現代不差多少的大唐的想法已經不一樣了;

看了許多李元嬰的案件,無一不是李元嬰的過錯,卻回回都是李元嬰勝訴;最過分的是有一家勝訴之後,舉家搬遷,兩月之後被滅門,他越看越心寒;

憑什麼李元嬰胡作非為確是能仗著王孫貴族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勝訴,就是因為李世民存心要把他捧殺,這些人枉死的人就是李世民捧殺李元嬰的玩具而已;

不,或許在整個大唐的權貴眼裡,百姓,都只是螻蟻,不足一提。

“強大,真的只是為了保護嗎?”這是白然入睡前的最後一個疑問。

次日清晨,白府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點名道姓的要找白然。

白然本來都要上車去長孫無忌那裡學習的,硬生生被自家二伯從車上扯了下來。

“二伯,你拉我作甚,小侄要去讀書了。”

白二老爺一臉焦灼的道“讀什麼啊,小王爺來府上了,點名道姓的找你,看樣子啊,來者不善吶。”

白然聞言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他怎麼會來找我,我看他是皮癢癢欠揍,我現在就去。”

說完怒氣衝衝的就往招待客人的前廳走去。

人未至聲先到“李元嬰,怎麼的,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癢癢是吧,還敢來小爺的家裡鬧騰,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李元嬰一提被打就氣得牙癢癢,恨恨道“你這破地方,怎得說的本王稀罕來似的,若不是皇兄讓我來送東西,我一輩子都不想進你這白府!”

白然進門就看見李元嬰紅著一雙眼瞪他,不甘示弱的他切了一聲的扭過了頭,坐下端了杯茶裝樣子的趕人“既然如此,您還不趕緊的收拾收拾走人,怎得,還需要草民拿掃帚趕你不成。”

李元嬰本來想發火的,但是想了想自己的目的還沒達成,忍氣吞聲的拿出了一道聖旨道“皇兄命我來宣讀旨意而已,白林氏接旨。

“聽聞白家主母白林氏,儀容大方,禮儀得體,家風清廉,教子有方,特賜白林氏二品誥命。”

宣讀完畢之後,白夫人恭恭敬敬的接過了聖旨,因著此次來的並不是太監,所以就是再大的喜悅也不能直接給賞銀,但是不給點什麼也說不過去,想了想直接把一個準備送給白然的玉佩給了李元嬰,言道“小王爺可不要嫌棄,這玉佩保平安,配小王爺自然是頂好的。”

白然瞪著眼看著那塊自己期待了許久的玉佩,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之後卻是什麼也沒說。

李元嬰看著白然那張討厭的臉,從囂張變成了失落,對著自己不屑一顧的白林氏更加親近“您放心,這塊玉,我定然是不會丟的。”

說完還丟給了白然一個挑釁的眼神,白然瞅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專心的喝茶了,白然覺得今天的茶,真的是苦的很;

而李元嬰這邊,他看白然沒什麼反應,就順勢道“今日天氣正好,本想邀請白兄一起去遊湖,但是想了想,白兄正是閉門思過的階段,出去遊玩不是很合時宜,不若,讓白兄領著我在這府裡轉轉吧,我來的路上在貴府看見了幾株梅花,正是開得爛漫,想去那裡遊玩一番,不知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