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他們新傷加舊疾,可也不得不戰,這種情況下他們不敢祛戰,一個不注意,宋堂印的刀就會割下他們的腦袋。

逃就更別想了,幾個人中,有誰是宋堂印的對手?

一記手刀,襲向李然的腦袋,李然抬劍抵擋,被擊出兩三丈遠,停住後扶著劍吐血。

“李然。”

“大哥。”

林鬥和楊老二見狀嘶吼著,不要命的向李然奔去,可宋堂印如何會讓他們得逞,一刀阻斷他們的路,一腳踢向兩人。

兩人只能被動的抵擋,被擊退十餘步。

“李世子,安心上路吧,放心我下手很快的,不會讓你感到疼。”

來人是一個三旬左右的人,腰間掛著把鐮刀,蒙著臉。

而金陵城裡江家,江別鶴在咆哮,因為錢多多不見了,在發現有人到過密室之後,他意料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轉移錢多多,為了防止城牧府的突然搜查,他趁著夜色轉移到了江家另一處別院。

可誰知早有人盯上他們,在他們反覆確認保密的情況下,還是有人在他們走後殺了三位守在此地的兩個供奉和一干家丁,救走了錢多多。

得到訊息後的江別鶴,大罵守衛是廢物,砸光了屋子裡的傢俱,一個聽到聲響慌忙進入收拾的丫鬟,被他一掌劈死。

江連城聽到後,也急忙趕來,繞過地上的傢俱,說了聲。

“父親,不管是誰救走了錢多多,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準備了,只希望二皇子派來的人能解決了李然,搶在事發之前為二皇子立下大功,保我江家進入京都。”

江別鶴已是怒火中燒,此刻口無遮攔。

“我江家所做一切背後都有他的牽線搭橋和出謀劃策,若他見死不救,大不了魚死網破,把他與魔族合作的事情抖露出去。”

“父親,你糊塗啊,先不說我們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對方單線聯絡,事後他把責任一推,貴有當朝二皇子,誰敢調查他?其次,我江家在他眼裡螞蟻都不如,他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策。”

江別鶴癱軟在椅子上,原先是準備好殺了李然,趕走唐家,在金陵豎立起威望,壓掉陶潛的威勢,那時不僅自己兒子進入京都做官,整個金陵也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人算不如天算,讓不知名的人得了先機,一步錯,步步錯。

江別鶴喃喃的說道。

“難道天要亡我江家?”

江連城看著失去鬥志的父親,說道。

“那也未必,父親忘了西南的瘟疫了?當時孩兒放出訊息,唐靈鈞與魔族有合作,才讓暗月的人來殺他,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讓瘟疫波及整個金陵,讓趙家去守住孩兒放在西南方,苟旬交給的兩個瓶子,再讓宋家打破城牧的封鎖,讓金陵徹底亂起來,事後推到唐靈鈞身上,有著暗月出面做保證,唐靈鈞勾結魔族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江別鶴問道。

“那如何讓趙,宋兩家為我們所用?這種暴露就要滅滿門的事情,他們會肯做?”

“當然不能跟他們說實話,編個好點的藉口就行,反正他們都求著巴結我江家呢,都說死道友不死貧道,也算是讓他們發發餘熱。”

江別鶴重煥生機,拍了一下桌子。

“好,那就讓你去做。”

江連城的算盤打得很好,可是他不知道到的是殺唐胖子的那個暗月,此刻正與李然他們並肩作戰,他也忘了,苟旬不惜暴露就是為了給他兩個瓶子。

虎門坡,李然他們此刻真是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就看陶潛能不能按照李然所說的時間趕到了。

“住手!”

就在李然即將被鐮刀擊中的時候,陶潛的聲音終於傳來了,那聲音,聽在李然的耳朵裡是如此悅耳。

陶潛踢出一塊石頭,一塊小小的石頭攜帶著巨大的威勢,打向三旬男子的後背。

男子竟然硬扛住石頭,鐮刀直落而下。

關鍵時刻,李然使出僅剩的力氣,避開要害,鐮刀直穿後背。

李然雙手牢牢抓住身體裡的鐮刀,不讓對方拔出來。

這一瞬的時間,足夠陶潛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四境過來了,一拳男子便被打退兩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