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勃巴斯很快被送到監獄了,只是在監獄裡面哭的更大聲了。

裡面幾個北美支部軍事調查人員看到遠東支部送了一個宇宙人進來,都是不由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他們在思考TPC遠東支部的人到底對這個宇宙人幹了什麼,導致她哭的那麼大聲。

神谷沒有第一時間提審阿勃巴斯,因為阿勃巴斯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審訊。

就算是最為專業的審訊官也沒有辦法在犯人情緒極度不穩定的情況下進行審問。

這種情況下,他只能找到斯坦德爾。

只是走進審訊室,他看見雷德爾極為愜意地坐在椅子上面,似乎強光燈對於他來說是一件極為享受的事情。

“雷德爾,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神谷寺一直接用念力說道,“我知道你來地球的目的,是想要尋找在夜晚作戰的戰士吧。”

被阿勃巴斯哭的頭疼的神谷選擇了開門見山,我不演了。

“是,不過我已經放棄了這個任務。人類身上有很多美好的東西,這些東西不應該被破壞。”雷德爾說道,“我回到斯坦德爾以後會向上級報告這裡沒有適合作戰的戰士。”

“我們不需要憐憫,之後我會申請讓你看一下地球的防衛力量。”神谷的聲音很平靜,“另外,有關於阿勃巴斯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們和阿勃巴斯的戰爭,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我已經交代過了。”

“很明顯,你沒有交代清楚。”神谷寺一說道,“你的證詞有一個很明顯的漏洞,那就是阿勃巴斯沒有必要這麼做。如果你們的斯坦德爾星球是和地球一樣,由恆星的光照亮的話,你們和阿勃巴斯之間根本就無法發生戰爭。”

“我們可以製造人工光源。”

“黑夜中的你們,真的能夠保護這些光源嗎?”

“就是因為無法保護,所以才……”

“你最好說實話,關掉一盞燈!”神谷寺一抬起手。

房間外面的觀察員直接關掉了一盞燈,只剩下一盞燈照著雷德爾。

只是一盞燈的燈光不足以照亮整個暗室,雷德爾感覺自己的力量在被削弱,身體顯得極為難受。

“如果你不說實話的話,我可以保證你會在沒有光源的暗室裡面呆上一天。”神谷寺一說道。

審訊室裡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審訊室外面,吉岡局長和權藤參謀正在外面看著。

“之前就沒有人察覺到這一點嗎?”吉岡看著自己身邊的權藤問道。

權藤翻閱著之前的審訊報告,現在他覺得有些頭疼,因為審訊部門的審訊報告就是按照雷德爾的敘述完完整整的抄上去的。

與其說,這是一份審訊報告,不如說——這就是一份雷德爾的筆錄。

“可能他們在面對宇宙人的時候,沒有經驗。”權藤最後才憋出了這麼一個解釋,“畢竟在他們看來,宇宙之大,什麼樣的奇怪生物都有。再加上,雷德爾的表現實在是過於……”

“過於什麼?”吉岡有些惱火地問道,“一個陌生的宇宙人所說的話,你們竟然一個字不落的全部相信了,甚至連質疑都沒有,你們就不感覺羞愧嗎?”

權藤心中已經把幾個負責審訊的人罵個半死了,這幾個傢伙十有八九都是鴿派的人。

也只有鴿派中的理想主義者才會對宇宙人抱有和平友好的幻象,他們不會對任何“友善”的宇宙人展示暴力手段。

“我說……”雷德爾撥出一口氣,“阿勃巴斯和斯坦德爾其實就是一個種族,我們的後代有一部分是阿勃巴斯,有一部分是斯坦德爾。但是隨著阿勃巴斯里面一部分人的分裂,斯坦德爾星球上的人口銳減,所以斯坦德爾……”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神谷制止了雷德爾繼續說下去。

外面應該還有審訊人員盯著,如果讓他們知道斯坦德爾是這樣一個野蠻的種族,雷德爾的保釋之路或許會有一些不必要的困難。

“阿勃巴斯有性別嗎?”沉默了半晌之後,神谷才問道。

“阿勃巴斯善於偽裝自己,但是如果有人使用暴力打破他們的外殼,她們就會暴露最脆弱的一面。”雷德爾說道,“如果……如果在黑夜裡面擊敗她們,她們會進化的。”

“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