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剛下飛機不久,阿峰便接到後勤部打來的電話。

“夫人,少爺出事了!”阿峰神色緊張,他第一個接到電話。

此時,陸堯的電話也打過來,說了情況。

“他在哪裡?”聶蘇姚聽見噩耗,一下子蹲路邊,心疼的眼淚止不住留。她不敢相信,她才離開一個星期,喬思凱就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定位發給你了,我現在在醫院,大家都等你來。”陸堯在電話裡說。

“好。”聶蘇姚雙腿發顫,手也不聽話的哆嗦起來。

“停下來,喬思凱沒事的,停下來。”聶蘇姚自言自語,失控的右手不停的哆嗦,這是她憤怒的表現。可此時得不到發洩,她只能用力拽緊拳頭擊打地面,痛感讓她強制性冷靜下來。

“夫人?”阿峰跟阿杰也嚇一跳,連忙給她止血。

“媽咪,你怎麼了?”穎兒跑過來,見到聶蘇姚的手在流血,他連忙掏出手巾。

“媽咪沒事,沒事,等一下你跟爺爺奶奶先回家。”聶蘇姚在孩子面前強露笑臉,用手巾幫助右手。

“峰哥,傑哥,你們留下來陪著他們,我一個人去醫院。”聶蘇姚最擔心的還是孩子和二老。

“不行。”阿峰和阿杰異口同聲道。

“現在我們家,我做主,我們的當務之急是保護好孩子跟老人,讓喬思凱再後顧之憂。”聶蘇姚目光炯炯,心意已決地凝視他們。

此時,聶蘇姚見常可欣跟喬展鴻把行禮取到,對他們說:“爸爸,媽媽,公司裡有事情我得趕緊回去,你們先帶孩子會家。我處理好趕緊回來。”

“好,你都陪我們那麼多天了,趕緊去吧。”常可欣說。

聶蘇姚將車鑰拋給阿峰,自己騎上阿峰的摩托車離開。

一路狂飆,當她見到陸堯便問喬思凱情況怎樣。

“我帶你們去。”陸堯說。

當他們見到喬思凱時,還在重症監護室裡,還未脫離危險。

“其他人呢?”聶蘇姚拽緊右手,痛感讓她冷靜地可怕。

陸堯帶著聶蘇姚來到阿龍身邊。

阿龍是喬思凱的貼身保鏢,為喬思凱身受重傷,以後恐怕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當時發生了什麼?”聶蘇姚強忍著內心的驚恐,凝視著阿龍問陸堯。

“我在公司開會,接到二哥求救定位,打電話時,已經不在服務區了。當即,我給大哥打電話,說明了情況。當大哥他們找到二哥時,他的車已經翻滾到了懸崖底。

大哥說,是阿龍跟阿彪死死將二哥抱著懷裡才逃過一劫。可惜,阿彪跟司機阿福,當場死亡。事後,大哥對車輛做出排查,是剎車失靈了。我也檢視過行車記錄儀在電腦裡的記錄,事故前,並沒有任何異常問題,反而安靜得可怕。”

“安靜?沒有任何急救措施嗎?”聶蘇姚不相信,人的本能是自救,為什麼會特別安靜?

“只有阿福的一句急促的‘少爺,當心……’然後就車毀人亡了。”陸堯提到也心有餘悸。

聶蘇姚想到了十五年前的事故,陸堯的父親跟人飆車,造成重大交通意外事故,時隔多年,這樣的事情又要輪迴了嗎?

“安頓好阿龍跟阿彪的家人,不,這件事還是我親自來。”聶蘇姚做好最壞地打算,喬思凱的家人還在,孩子還小,父母年邁,雖然還很硬朗,但如果喬思凱真有三長兩短,這個家也要塌下來了。她經歷過一次,不想在經歷一次。

“好,我已經聯絡了阿龍的姐姐,他家就還有一個姐姐了。阿福也都聯絡過家屬。”陸堯說。

“阿彪呢?”聶蘇姚問。

“阿彪是孤兒,跟阿杰一同長大。”陸堯說。

“我知道了。”聶蘇姚掏出手機:“傑哥,把孩子們帶過來。我在市人民醫院等你們。”

“我,知道了。”阿杰在電話裡哽咽了。

得知訊息的阿杰,帶著孩子們一起過來。

“少夫人。”阿杰眼睛都紅腫了,得知阿彪的事情,他痛不欲生。

“傑哥,對不起,阿彪的事情,我們很痛心,你節哀順變。”聶蘇姚泣不成聲,將阿彪的隊長肩章交給阿杰。

阿杰帶著兩個孩子,空出手來,微微顫顫地接過遺物。

“傑叔叔,你別哭,我們會陪著你。”穎兒跟鑫兒掛著眼淚,牽著阿杰的衣角。

阿杰蹲下抱住他們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