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虞煙,蕭樹榮有意地忽視了她,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而從始至終,蕭樹榮都沒有考慮她們要走的情況。

畢竟他的本就不打算讓她們從這裡走出去。

只是現在事態緊急,他不得不離開。

蕭樹榮急匆匆地接過帽子,又回頭定定地看了一眼,就轉身帶著助手一起離開了。

只是現在的他還不知道,等他回來後,這裡會天翻地覆。

暗澹將光明皆吞噬殆盡。

唯餘一絲微光,從鋼筋和木板封固的窗戶罅隙中逸了出來。

房間內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如果誰現在具備夜視功能,就能在這幽暗的環境中觀察到一個變形的人影。

遠遠望去,人影還在不斷地移動,就近對著周圍的箱子敲擊和踹動。

指關節點到木板,相互碰撞的聲音有些沉悶,在這漆黑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怪異。

牆上的報警器微微可見地閃爍了兩下,就再無動靜。

一旁是被剪斷的電源線,因為老化上面還捲起了毛躁的邊。

沒人注意到這裡的失常,角落裡的動靜也越發肆意。

嘭呲一聲。

一隻汽水的瓶蓋悄無聲地滑倒滾落在了地上。

氣泡水的聲音還在呲啦發散,緊接著塑膠瓶裡的汽水晃晃蕩蕩地被消滅乾淨。

女子暢飲良久,這才晃悠著站了起來。

目光又被旁邊的箱子吸引,這下也沒有閒工夫挪來挪去,直接選擇粗暴地撬開了木箱。

箱蓋上的釘子咣噹一聲,彎折在了地上,木板滾落著好不可憐。

女人鼻尖嗅著,猛地一把抓向了裡面花花綠綠的包裝袋和瓶罐,整個人呈半倒狀栽進了箱子內。

在這下的折騰中,將箱子裡面的東西都蠶食乾淨了。

女人舒服地打了個嗝,嘴角邊,還殘餘著一點果醬,卻像是赤色的,血。跡。

在這種情境下,宛如鬼魅般地詭異。

女人一卷,就順帶將邊角的果醬弄乾淨了,適時地又打了一個大大的氣嗝。

她好久沒這麼暢快地飽餐了,這種感覺她都快忘記了。

滿足和愜意的幸福感,讓女人癱在了此處,又再次一頭栽進了箱子裡,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