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澤安一字一頓,語氣平淡。

簡單的幾句話,卻充分表明出自己的身份資訊,其中的威懾和警告不言而喻。

對方冷淡的眉眼抬都不肯抬一下,似乎根本沒有在意他說了什麼。

牟澤安面色極為難看,冷笑起來。

這人真是不識好歹。

今天這些人都是哪來的土包子,一個二個都不曾將他放在眼裡。

牟澤安猙獰地剮蹭著後槽牙。

他真替他惋惜,他已經給過他機會了。

“喏,你去,給我弄乾淨點。”

牟澤安不疾不徐地整理著額前的碎髮,優雅地取出準備好的方巾擦拭。

而得到資訊的幾人,麻利地從懷中掏出消音槍。

數個黑漆漆的槍口,靶心瞬間對準了男子的腦袋。

“嘭!”

牟澤安笑著,三指比劃著,裝腔作勢地吹了吹。

身後的人也同步扣下扳機。

數枚彈道以完美的弧線穿破空氣,帶來了強烈的頓感。

遠處的管道被打出了一個大洞,強大的氣壓使管道內蓄積的水衝了出來。

高壓濺出的水滴,勢如破竹,將地面暈染。

牟澤安背對著男子,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殺戮的痛快之意。

真是令他著迷。

天空灰濛濛的。

喉嚨中哼起了輕快的古典小調。

令幾人感到恐懼的是,他們明明精準地攻擊到男子的要害處了,男人卻跟個沒事人一般。

緊跟著的是龐大凌厲的壓抑窒息之感襲擊而來。

幾名開槍的人通體渾黑,皆是倒地不起。

通體渾黑的古樸的刀刃一點點滲透,摧枯拉朽。

“你是什麼人。”

牟澤安倏地回身,幾人姿態詭異,扭曲成一團。

皆是一擊斃命,無一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