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防備著對方,即使是自己的隊友也不例外,末世中最難琢磨的就是人心。

背後刀自己的兄弟這種事也是屢見不鮮,少見多怪了。

當道德和秩序崩壞,沒有了約束力,惡之花就會不斷盛開。

虞煙的美目清冷涼薄,一一瞥過著這些心懷不軌的窺伺之人。

有人撐不住,挪開了目光不敢再看,剋制住腦海中的戰慄,暗罵自己沒出息。

這個女人身上有著毫不掩飾的濃郁殺意,既是警告,也是威脅。

縱使這主人有雙勾人漂亮的美目,也不敢過多肖想。

只能不甘心地離去,再去別處尋找機會。

虞煙幾人繼續前行。

破爛廢棄的工廠只剩一片死寂和森冷,地上凌亂地丟棄著各式各樣地垃圾,倒坍地器材橫七豎八地沒人在意。

可是眼前的這處荒蕪叢生,本該人跡罕至的地方。

卻遍及了密密匝匝的腳印。

這種荒涼並沒有抵擋住人們的熱情。

這塊區域已經不知道被人來來回回光臨了多少次,光逮著一隻羊,也是該被薅禿了的。

而這種的平靜恰恰是最不平靜的。

風呼嘯而過,在石壁上撞擊,迴路成一段詭異的尖叫,使人毛骨悚然。

遠處隱秘的角落裡,還停留著一輛不起眼的車,輪胎已經下陷進泥土中。

灰濛的玻璃窗擋住了車內的場景。

“那裡好像有人靠近。”

一名蒙著眼睛男子輕聲說道。

“誰會來這裡,胖子,你不會聽錯了吧。”

“搞什麼,胖子怎麼會聽錯,你要懷疑也得換個人懷疑吧。”

另一名仰面躺在座椅的男人撇嘴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