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往事,姜時鳶搖了搖頭,隨後笑眯眯地看向王澹雅:“我要是過不下去了,一定會找你的,怎麼樣,要不要我給算一卦?”

“哈哈哈,好啊,那就算算,要不要把八字給你?” 王澹雅頗感興趣地笑了笑,“你剛才還說我紅鸞星動,怎麼樣,那人帥不帥?”

“不用給我八字,我看相就行。”姜時鳶好笑地搖了搖頭,王澹雅蟬聯了秦城大學四年的校花,一直都不缺人追,她也喜歡美男,可是大學四年愣是沒找到一個閤眼緣。

“嗯,挺帥的,恭喜了啊。他有健身習慣,身材保持的不錯。他一般喜歡穿正裝,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年齡比你大一些。他的工作會比較忙,但是隻要有時間你們就會膩在一起,你們兩個會很談得來,在一起也會很幸福。”姜時鳶抿嘴笑了笑,腮邊兩個小梨渦也跟著出現,甜甜得就像是盛了一碗蜜,“哎呀好羨慕,不過你們兩個相遇的契機會比較狼狽,三個月內你們就會相見了。”

“啊,這麼好?” 王澹雅聽得有些不敢置信,“球兒~你不會故意撿好聽的告訴我吧,就為了哄著我給你買單。”

“嘖~”姜時鳶眨眨眼,就看到紅紫色氣霧糾纏,頓時就笑了,“一頓飯可不夠卦錢,你這一卦,起碼得五千起。”

“你也別叫球兒了,就叫錢包兒吧。” 王澹雅捂著錢包,滿臉的不可置信,不過還是熟練地給她轉了錢過去。

“我就喜歡你這給錢的爽快勁兒,再給你個贈品。”姜時鳶笑眯眯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布袋,隨手扔給她,“福氣再多也要惜福,有些小災小難的也不要抱怨,這對比你的人生來說,都不值得一提。”

“行叭,看在你對我還算是嘴甜的份上,到時候我要是真遇到了,我一定在宴鴻樓請你吃一頓大餐。”

“那我吃定了。”

這頓飯吃到很晚,姜時鳶拒絕了王澹雅送自己,兩人就在飯店門口互相告別,她今天吃的有些多,一邊溜溜達達地消化食,一邊開著導航找公共廁所。

還真讓她找到一個,就是地方有些偏,她剛要抬腳進廁所,眉頭皺起,在廁所門上結了一個印。

這廁所裡面簡直黑成煤炭了,整個就和冰窖似的,按理來說廁所本身就是聚陰之所,很容易招惹死煞之氣,但是風水學上有一條叫做汙不進煞,就是一些汙穢的地方,煞氣是進不來的。

而且這種建築除非人為拆除,否則很少能見到倒塌的,一般儲存的時間都會比較長,可眼前這黑漆漆不見底的模樣,明顯是有人借用這裡的特殊做了掩蓋。

“還好廁所裡沒有監控,可我帶的東西也不全。”姜時鳶從口袋裡只掏出一根巴掌大的筆,“幸好還帶了一根筆,先讓我看看,這裡面究竟藏了什麼大寶貝。”

姜時鳶拿著筆在自己的指頭上戳了一下,血珠順著筆尖的牽引,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古怪又複雜的火焰形狀,眼看符籙成型,姜時鳶輕輕一甩筆尖,嘴裡輕喝一聲:“敕!”

“嘭!”

話音才落,那符文上的火焰落到黑氣中,就像是明火遇到了瓦斯,劇烈的爆炸聲宛若憑空打了一個悶雷,而後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咆哮著沖天而起,霸氣十足地將這裡的黑氣掃蕩得乾乾淨淨。

半分鐘後,姜時鳶面有菜色地揉了揉耳朵,她下次一定要選用溫和的手段,一定不能這麼暴力。

沒有了黑氣的干擾,姜時鳶立刻就感受了女廁所裡有微弱的生人氣,她找到女廁所最後一個隔間,拉開門就發現裡面癱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隨手摸了摸這個姑娘的脈搏,姜時鳶皺了皺眉頭,將這姑娘的頸側的頭髮撥開,看到了上面的一條紅色細痕,面色微微一變:“是誰這麼下作,居然用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

百年前曾經有些術士,因為不甘於本身平凡氣運,用一些偏門的法陣去借運,還有一些術士,更是將這種算計打在氣運之子頭上。

按道理來說,氣運之子有天道護著是不可能被算計成功的,但是他們在被生產的那瞬間,卻是最虛弱的時刻,若是遮蔽天機,還真的有可能。

這種手段要施展出來牽涉甚多,即使是施術成功,對於施術者來說也是不小的傷害,所以這種手段已經漸漸失傳,她也只是聽過舅舅講故事似的說過,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手段。

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能在公共廁所遇到,這人身上的運氣被人換走了,身上的怨氣濃郁得甚至能滴出水來。

“這還用救嗎?” 姜時鳶嘆口氣,就算是就回來了,這人估計也得纏綿病榻,她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卻在這剎那發現了翻湧黑氣中的一絲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