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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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璽瞧著姜時鳶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聲音卻染上悲傷,似乎是非常同情她。
「你也不要太傷心,男人嘛,都是有劣根性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例外,你也知道我哥的情況特殊,要不是有王哥幫忙,就他那身體狀態,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的,他是被從小寵到大的天之驕子,身邊自然也是不缺少女人的。」
「不行,我要親口聽他說,只要他沒有親口和我說,這就不能算。」姜時鳶滿面淚痕,狀若瘋癲,她不能相信自己付出真心後,居然就是這麼個結果。
「停車,不是,回去,我要去找他當面對質!」姜時鳶從來都不是默默吃虧的性子,她甚至已經捏緊了手裡的鞭子,她要去找穆白珩。
「誒,彆著急啊。」裴璽壓根沒有想到,姜時鳶的反應會這麼大,立刻攔住她,「你這不是害我麼,再說了你這麼厲害,想要一個男人何其容易,不是嗎?」
「你想說什麼?」姜時鳶冷臉瞧著他,「誰告訴你,玄門……」
「這不就是了。」裴璽此時就像是一個誘人墮落的魔鬼,「像你我這樣的,明明身懷技術卻不能在世間求生,你難道就沒有半點的不甘心。」
「哦?」姜時鳶這會兒也不哭了,一副很有興致的模樣,「那要不你說說,不甘心又能怎麼辦,你覺得你能鬥得過天道?」
「當然可以。」裴璽壓低了聲音,往姜時鳶的身邊湊了湊,「我們神州歷史,多少逆天改命的先輩,憑什麼到了我們這裡,我們就要認命。」
「最近的一個例子,我哥,不就是有人給他改命了麼。」就是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一張清秀的臉瞧著竟是有些猙獰。
姜時鳶的心微微一沉,試探地開口:「他不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他們先進的科技技術,治好了他的病對不對?」裴璽呸了一聲,「我不信,你信嗎?」
「我信,魏主任的醫術真的很厲害。」姜時鳶是真的很佩服魏燃的醫術,畢竟她每次都被黑著臉的魏主任給按在病床,沒有他的批准,就連穆白珩那個霸道總裁都不能給她走特殊通道。
「他自然是厲害的……」裴璽低低地說了一聲,瞧了一眼窗外,忽然勾起唇角,「你想知道我哥的那個娃娃親是誰嗎?」
「是誰?」姜時鳶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來,卻看到裴璽示意她再湊近一點,姜時鳶沒有防備地把頭伸過去,冷不防就被一張漆黑的符籙拍在了後背上,她只來及掙扎一下,就一歪頭倒了下去。
「裴少,已經到了。」
裴璽採才把姜時鳶撂倒,前面的司機猛然一剎車,車就停在了1048號。
所謂的1048號,就是一個集裝箱。
裴璽敲了敲集裝箱的門,集裝箱裡有人等著他,門開處,出來的是一位挺漂亮的姑娘,只不過削瘦的面相讓她看起來顯得有些脫相,聲音也有些沙啞:「怎麼來的這麼晚?」
「你以為他們很好對付?」裴璽冷笑,「把東西拿出來,現在是我們掌握了主動,他們是逃不了了。」
「不過,你也是夠狠,之前還愛的要死要活,轉臉就能這麼毫不在意地毀了他。」裴璽瞧著她,「你們兩個不是還訂了娃娃親,沈秒大小姐,你真的變了很多。」
「我哥已經死了,下一個就輪到我了,與愛他相比,我想,我還是更愛我自己。」沈秒冷笑一聲,而後對身後招了招手,「把東西拿過來吧。」
話音未落,從裡面走出五六個身材精壯的大漢,為首的拎著一個皮箱,恭敬地遞給裴璽,後面的幾個則是抬著一口原色的壽材,上面畫著紅的發黑的不知名的符文。
「她就在車裡,你們小心點,不要碰掉了符籙,把人放在我們指定的位置就可以了。」裴璽說道這裡還舔了舔唇,「一會兒結束之後,他就給你們玩了。」
「多謝裴少。」為首的西裝大漢點了點頭,招呼著後面的人跟著走,看到車裡躺著的姜時鳶,即使是腦門上貼著一張漆黑的符籙,也不能掩蓋她的出塵風姿。
「大哥,這怕不是仙女吧,真能給我們?」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小弟,看到了姜時鳶就瞪直了雙眼,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這可比僱傭他們的那個女人還漂亮啊,他也不知道怎麼,看到這人,居然升起自慚形穢之感,根本不敢直視。
大哥卻是瞭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了,被貼上這東西,一般的下場都不是多好看,木乃伊知道吧,別想了,趕緊幹活。」
「真浪費啊,這麼俊的姑娘。」小弟嘟囔了一句,就跟著其他兄弟一起動手。
他們把人給抬進棺材裡面,按照僱主的意思給擺放好,隨著老大的一揮手,他們每個人都選擇了一根槓,齊刷刷地站起來,十分訓練有素地跟在他的身後,熟稔地抬到後面的荒地裡,放置在僱主提前交代好的位置。
就在他們拿著指南針小心地微調位置,忙碌對齊方位的時候,裴璽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嫌棄集裝箱裡面過於簡陋,拎著箱子不慌不忙地走到了送自己過來的車裡。
他直接拉開車門,坐在裡面就開始除錯自己的裝置,箱子裡面的東西準備的相當齊全,看來沈秒也是下了血本的,知道現在是危急時刻。
他心情頗為愉快地哼著小曲,箱子分為兩層,上一層是電子裝置,放著一個螢幕,和一部老式的手機;下一層則是一對類似葉子形狀的玉片。
這兩片玉用料極為高階,種質晶瑩剔透,色澤分佈極為勻淨,沒有半點綹裂,一看就是那種可以收藏起來用來傳世的寶貝。
裴璽極為虔誠地拿起那兩枚玉片,就要往自己的眼睛上蓋,玉片接觸眼睛的剎那,周身汗毛陡然炸起,下意識地就要去推旁邊的車門。
可是車門已經上鎖,有什麼東西輕輕地壓在了他的太陽穴,一個很溫和的聲音在其背後響起,隱約含著笑意:「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