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群少年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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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良,隸屬於法國中央大區,而且是中央大區的首府,所處的盧瓦爾河谷是法蘭西皇室興盛的源頭,墨洛溫王朝時,奧爾良曾一度成為法蘭西首都。
就是這樣一座歷史悠久的城市,在最近幾天內,卻並不平靜。不平靜的源頭是一些匪夷所思的怪事的頻繁發生,隨著天氣逐漸轉冷,市內的街道日漸蕭索。城市迎來了舞蹈大師安迪的舞蹈巡演,大家都沉寂在這個全國著名的舞蹈大師到來的喜悅之中,怪事卻發生了。
蓓娜小姐是安迪大師的鐵桿粉絲,但是蓓娜的丈夫卻並不喜歡她花多餘的錢去看舞會,為此蓓娜和丈夫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正在看舞會的蓓娜小姐因為後半場舞會安迪大師休息,並沒有出場,所以她就準備早早退場,想和丈夫認真的談談,結果回到家的蓓娜小姐卻看到了像陰影一樣籠罩了她整個後半生的一幕:房間的門並沒有關,他的丈夫躺在床上,卻瘦的皮包骨頭形似一具乾屍,睜著那雙乾澀的眼珠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後來警方介入調查發現,死者身體內的血液全部丟失,包括臟器和皮下毛細血管中儲存的血液也全部消失!
按理說,人如果是在自然條件下變成乾屍,比如沙漠中,血液中水的成分會快速蒸發,各種細胞也會一起幹掉,但這也是會有跡可循的。這具屍體卻讓警方感到震驚,他們並沒有在乾屍內找到一丁點血細胞,血液丟失的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乾淨”。眾人想不透,會有什麼人或者具備什麼樣的裝置會把一個人體內所有血液一點不剩的全部取出!
“詹姆斯警官,警局傳來訊息,又接到兩例相同案情的報案,局長讓你全面負責。”一個警員匆匆跑來,對著偵查現場的一箇中年人說到。
“先去另外兩處案發地看看情況。”中年人揉了揉眉頭,這可是市中心,可見兇手有多無法無天!這個案子這麼棘手,一旦處理的不好,恐怕自己的仕途也就徹底斷送了。詹姆斯感覺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就在他準備向外走的時候,外面十幾個黑衣人突然走了進來。
“你們是誰,這是兇殺案的現場,你們不能進來!”看到這群無所顧忌的傢伙衝了進來,詹姆斯心裡頓時燃起一股無名火,就要掏槍阻攔。
“市長的書信已經送給你們局長了,相信過一會你們局長的命令就會傳過來,從現在開始,由我們尤迪特家族代替你們跟進這個案件,這位警官,你可以帶著你的手下離開了。”領頭的一個人取下墨鏡,露出一張略顯蒼老卻精神十足的臉。
詹姆斯張大嘴巴,在那個耳熟能詳的姓氏面前,市長的書信和局長的命令都讓他感覺顯得有些微不足道,尤迪特,這個法國地下世界教父級的姓氏,給人的壓迫感甚至可以比肩兩院議長!
“好的,我這就帶人回警局。”詹姆斯巴不得有人幫他收拾這個爛攤子,趕緊帶人離開了。
蓓娜小姐的家對面有一個高聳的建築,建築頂端的天台上,此刻站著兩個人,隱藏在夜幕中。
“沒想到這麼快的時間守靈人公會就介入了。”其中一個穿著妖豔、臉色蒼白的男人看著撤退的警隊和收起的警戒線,聲音冷的好像這個時節的天氣,“你去告訴莫多,把這次的麻煩給我解決掉。”
“安迪,你真的需要好好學習一下該怎樣求人了,求人是你這種語氣嗎?”另外一個全身包裹在藍色羽絨服裡,普通的像某個公司推銷員的人冷笑不止。
“所羅,你這是什麼意思!”安迪嘴唇抖了抖,原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陰沉。
“看在我們認識了挺長時間的份上,我可以花費幾分鐘為你解釋一下。”所羅臉色平淡,“你犯了三個錯誤:第一,你不應該在這個地方找靈國後人吸食血液的,這畢竟是尤迪特家族的眼皮底下,尤迪特家族已經不是你之前瞭解的那個了,現在那個家族的反應能力可謂是最迅速的,那個從根部就開始散發著腐朽氣味的尤迪特已經成為歷史了。第二,你不應該向我隱瞞你被人盯上了的事實,我要沒猜錯,你在第一次犯案的時候就被一群小孩發現了。最後,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而且你那個徒弟最近很不老實,我已經注意到他了。”
“所以,”所羅停頓了一下,“我主莫多準備拋棄你了。”當他說到“拋棄”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睛深處甚至沒有出現丁點波動,簡單的就像喝水放屁一樣。
“不,不可能!”安迪再也不復之前那強裝淡定的神色了,他咬牙切齒,“我為莫多做了這麼多事情,我還很重要,我還有利用價值的!他不可能這麼早就放棄我,不可能!”他只是在一味地重複自己有價值這句話,卻從頭到底都沒有說一句威脅甚至對莫多表達不滿的話,因為對某些知道一些內幕的人來說,搖尾乞求就是自己最大的抗議了。
“夠了,安迪,我已經察覺到那群小孩的氣息了,沒想到那個學院沉寂了半年的時間,調教出來的力量都讓我感到驚訝了。”號稱夜組織四大堂主之首的自然靈堂堂主所羅總算不再一副對所有事都不感興趣的樣子了,他對安迪揮了揮手,就像驅逐一隻讓人厭煩的蒼蠅。
“我還有血網,我還有十幾塊黑石頭,不要丟下我,我可以把它們全給你!”安迪說到最後近乎咆哮。
“血網嗎?有你那個徒弟在,我相信那個組織不會出現異樣言論的。”所羅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至於黑石頭,你死以後,不就是我的了嗎?”
“混蛋!”安迪的身上突然出現一層血色的光罩,他伸出手指把面前的牆壁劃出五條深深的痕跡,“莫多,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決定付出代價的!”說完他猛的一揮手,擋下了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跟前的長刀。
“上帝,這個混蛋反應怎麼這麼快?聖佑,快砍他!”一個黑大漢看到這個血色怪物擋下了這一擊,頓時嚇得大呼小叫。他的肩上坐著一個人,雙手握刀正跟那個怪物比拼氣力。下一刻,一顆子彈從遠處射來,分開了膠著中的兩人。
“大聖,復博,你們沒事吧?”又有兩個人從遠處飛快地跑過來:依舊消瘦卻結實很多的沐清河和長相帥氣的矮個子小米。四個人剛聚在一起就呈包圍狀把安迪圍在中間。出現在這裡的少年們正是被貝爾塔門大學雪藏半年進行魔鬼訓練的行動部三隊!
幾天前他們剛剛完成了訓練計劃,本來準備和一隊二隊那樣去向校長討要任務,以方便校方檢驗他們的訓練成果。但學院高層臨時接到公會的任務,雄奇就把這個任務推給了來找他的三隊。他們本來已經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那一次差點就和眼前的這個吸血怪物交手了,沒想到那個怪物卻跑掉了。這次好不容易又發現了他,他們也用上了先前早已制定好的計劃,由施展靈能“颶風”的復博背上聖佑,用極快的速度先對這個怪物造成創傷,然後遠處的雨夢在他受傷後趕緊開槍,攻擊他的要害,打完收工。按照某個無腦大漢的推斷,既然那個怪物第一次見到他們就跑掉了,肯定也不會太厲害,這近乎連在一起的兩套殺招對付他足夠了。但誰能想到,這個噁心的吸人血的怪物居然接連躲過去了!於是就出現了四人圍住一人不知道怎麼辦了的尷尬局面。
“執行後續計劃,一起揍他!”沐清河大喊一聲,頃刻間就射空了手中G17型手槍裡的子彈。沒人知道這個在半年前連拿菜刀殺雞都不敢的少年究竟經歷了什麼。第一個月他就學會了開槍,卻因為體質問題,他只能用G17這種小巧輕便容彈量多的槍械。接下來的幾個月學習了格鬥,棍棒,火箭筒,突擊步槍,半自動步槍和全自動步槍等一系列武器,甚至最後的半個月選擇性學習中,沐清河還接觸了坦克和裝甲車。可以說,半年前的沐清河是一隻綿羊,那麼半年後,他最差也是一隻會開坦克的綿羊。沒有人知道這個在中國古代會有著被笑稱為手無縛雞之力形象的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或許是為了某個人,也或許是為了某種執念。
安迪躲避不及,被子彈射中,十幾顆子彈打在他的身上,子彈密集分佈於某一個小範圍,穿透那一層靈光在他的肚子上炸出一個不小的坑。安迪看到了沐清河,眼中出現了一絲無法掩飾的貪婪,他筆直地朝沐清河衝過去,聖佑左跨出一步揮刀砍在了怪物的腰上,怪物吃痛,轉過身伸出手想扣在聖佑的面門上。聖佑一個下蹲躲過去,又接連兩刀砍在他的腿上,就算有著光罩的保護,仍是刀刀見血!
小米在剛開打的時候就一邊大喊“兩軍對戰,不殺醫務兵!”一邊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沐清河把那把沒有子彈的手槍砸在怪物的身上,從腰間抽出一把短棍就衝了上去,和聖佑一左一右近距離的對怪物造成傷害,怪物眼中的血色越來越重,比施展了靈能的聖佑都要更盛一分。主導那具身體的人類意識已經逐漸薄弱,殺伐的意念佔據了他整片大腦。本來安迪不用這麼堵上性命戰鬥的,但是他深知被夜組織拋棄,他只能死路一條,而且在場的人裡有一個人非常古怪,他從心底渴望那個人的血,就像是瀕死的魚見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