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森林騎士 第10章 暴怒的哥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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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歐墨將自己手上的牛皮手套摘了下來,從懷裡拿出一副鍊甲手套,這是洛根爵士送給伊歐墨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因為伊歐墨自進入宮廷衛隊之後,就在洛根騎士的中隊,很受他喜歡。
伊歐墨戴上手套,來到院子裡,拔出佩劍,右手握住劍把的位置靠近配重球,左手靠近護手處,劍身斜搭在肩膀上,雙腿交錯展開。這是學習雙手劍時,入門的訓練姿勢,伊歐墨使用這種招式作為起勢,並不是不重視對手或者是自己學藝不精,而是越基礎、越簡單的東西在高手過招時,越有效。果不其然,貝里昂看對面的貝斯也是使用同樣的招式。
伊歐墨和貝斯兩人保持姿勢,對視了一會兒後,很快各自揮劍衝了上來,兩人在劍身碰撞的那一下,都迅速回轉身體,然後再次交戰在一起。從兩人打鬥的狀況上來看,他們的劍術水平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說,因為貝斯的戰鬥經驗更為豐富,還要強上一些,但伊歐墨在戰鬥時步步為營,穩紮穩打,並不算落了下風。
就在貝里昂和馬克忐忑糾結的時候,出現了新的情況,貝斯趁伊歐墨迴轉身體之際,突然用劍刺向伊歐墨的身體,只見伊歐墨突然間向後下腰,在避開貝斯的劍鋒的同時,他右手單握著劍先是斜向後一刺,再直起身子,就把貝斯的劍和持劍的右手卡在了自己身上,然後他都沒給貝斯反應的時間,迅速扭身向前,用腦袋撞向貝斯的鼻子,貝斯躲閃不及,被撞了個正著,立馬吃痛閉眼,而伊歐墨也趁機扭住貝斯的右臂,奪下了他的佩劍。
伊歐墨擦了擦額頭上貝斯的鼻血,笑著對貝斯說:“你輸了,我的朋友。”
貝斯捂著自己的鼻子,狂笑著說:“拂曉神劍果然是名不虛傳,我服了,我們叔侄二人願意追隨貝里昂爵士。”
收服了這樣一位頂尖戰力後,貝里昂心裡樂開了花,待貝斯止鼻血的時候,貝里昂跟他們叔侄二人聊了聊。
原來貝斯曾經是瓦倫迪公國的一名騎士,因為得罪了一位權貴,被奪去了騎士頭銜,因為他蒙羞的家族也將他從家族裡除名,為了生存,他只好成為一名傭兵,十多年間在奧利安、布里克兩個國家參加了大大小小近百次戰役,併成為所屬傭兵隊伍的一位實權中隊長。
現在的他已年近四十,已經厭倦了刀尖舔血的日子,這次負傷也給了他休整的契機,他就索性在弗隆多堡住了下來,日子平平淡淡倒也挺好。而圖爾是他在自由連隊裡一位多年好友的兒子,好友戰死後,把孩子託付給了他,貝斯退出自由連隊後,圖爾也跟著退了出來,跟著自己的這位叔叔過日子,圖爾雖然年紀不大,才十五歲,但經過貝斯的教導,加上較為豐富的實戰經驗,也是一個好手。
開誠佈公地談了談之後,貝里昂給了這叔侄二人十第納爾,算是第一週薪資,讓他們倆收拾收拾東西,搬到營地裡去住,然後隨大隊一起出發。
招募到這兩夥不錯的手下,貝里昂已經心滿意足了,他帶著伊歐墨和馬克直接回到城堡裡,面見父親,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下,並讓他賣給自己五個農奴家庭。歐瑞爵士聽完後,答應了貝里昂的請求,並讓管家陪著貝里昂去選農奴,沒有提錢的事情。貝里昂選了五個農奴家庭,一共二十人,每家都是五人,雖然有兒童,但是所有家庭都是以青壯為主,不僅是壯勞力,還可以提供優質的成兵人口。
這樣下來,貝里昂的隊伍已經有七十五人了,算上貝里昂自己,成年男性一共四十五人,這樣的人口基數,可以去開荒不說,也不怕被沿途的土匪、山賊、強盜打劫了。等領地開墾了一定的耕地數量,糧食產出差不多能自給自足的時候,就可以再招募一些人口,再加上貝里昂思考的一些手工業作坊建設、城堡建設等,估計用個三五年的時間,諾蘭登堡就能成為一個相對成熟的領主封地。
再把人都送到營地之後,天色已經快黑了,貝里昂便帶著馬克、伊歐墨一起回到弗隆多堡參加臨行前的送別晚宴,據老管家說,今天凱蘭夫人準備了豐盛的晚宴,用來給小兒子餞行。
來到城堡的領主大廳後,裡面已經擺滿了一桌子事物,炸魚排、火腿、烤腸、醃豬肉、烤雞、蘋果燉兔子等,最中間的位置還有整隻烤制的豬,這是伊歐墨在利達堡獵來的那一隻,此外桌上還有白麵包、葡萄酒、麥酒,琳琅滿目。
待歐瑞爵士和凱蘭夫人都到了之後,大家才落座,準備開宴。在宴會正式開始之前,歐瑞爵士端起酒杯發表了一段講話,就是誇貝里昂是塔克家族的光榮之類的話,並提出了一些期望,做一個好騎士、好領主之類的,貝里昂在起身表示感謝之後,大家一同乾杯,正式開宴。
凱蘭夫人準備的很用心,大家也都很高興,吃的喝的都很愉快,可就在這時,突然間,有個身材魁梧的人推門進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貝里昂的哥哥瑟依爵士,他目前是弗隆多堡的騎士侍從和繼承人。
瑟依爵士臉色深沉的走了進來,大家看他臉色不悅,也都停止了說笑,歐瑞爵士看長子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生氣:“瑟依,你怎麼到了今天晚上才回來,我不是派人去給你送信了嗎?今晚給你弟弟餞行。”
“我沒這個弟弟!他的所作所為給塔克家族帶來了恥辱!”瑟依爵士怒吼道。
“你們知道嗎?他和他那些骯髒的手下,竟然在利達堡偷獵,不僅如此,還在利達堡的繼承人耶倫爵士發現並過來理論之後,打傷了他不說,還搶走了他的盔甲和戰馬。這哪裡是一個騎士的行為,這分明是一個強盜!”瑟依爵士憤恨的看著貝里昂怒斥道。
貝里昂站起身來,平靜的說道:“哥哥,我和耶倫騎士是正常的決鬥,當時不止有我的人,還有他的幾個侍從,以及兩支商隊和一個騎士圍觀。那位騎士鎖子甲外的罩袍上是一隻白色的獨角獸,您可以去問下這個騎士,去向他求證。”
“別叫我哥哥,有你這樣的弟弟,我真噁心。利達堡的那幾位騎士侍從口徑一致,就是你們偷獵不說,還打傷人,要不是耶倫爵士大度,還有我極力周旋,人家早就跟塔克家族進行私戰了!呵,還有騎士圍觀,真是一派胡言,布里克公國哪有以獨角獸為徽章的家族。你不僅無賴,還是個撒謊的無恥之徒。”瑟依爵士不依不饒的怒罵著自己的親弟弟。
咚咚咚,歐瑞爵士用力拍打著桌子,他怒喝道:“夠了!你們倆都到我的書房裡來,今天的宴會結束了!“說完,歐瑞爵士一甩袍袖離開領主大廳,貝里昂一看父親生氣了,就趕緊跟著去父親書房。
和哥哥前後腳來到父親的書房後,歐瑞爵士臉上餘怒未消,他首先質問貝里昂說:“貝里昂,你和耶倫爵士到底怎麼回事?”
貝里昂繼續平靜的說道:“父親,我和他確實是真實的決鬥,就像我昨天跟您說的一樣,我可以向火神起誓,如果我說的有半句假話,死後必然下地獄。”
聽到小兒子發這麼毒的誓,歐瑞爵士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又質問瑟依爵士說:“你聽到的,都是誰告訴你的?”
瑟依爵士聽到弟弟的毒誓後,心裡也忐忑起來,他有些緊張的回答說:“是耶倫騎士和他的兩個侍從親口告訴我的,昨天晚上我們三人喝酒,他給我說的,還說他本來要鼓動他父親發動私戰,結果他考慮到兩個家族的友誼,就作罷了。”瑟依越說聲量越小,明顯底氣不足。
歐瑞爵士看著長子,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家族的長子,未來要繼承弗隆多堡的,因為別人酒桌上的幾句話,你就大鬧宴會,讓你弟弟下不來臺,也讓我下不來臺,我怎麼放心把弗隆多堡交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