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在郡守官邸的一間房子裡,睡醒的魯迪爵士摸了摸有些頭疼的腦袋,他有些懊惱昨天為什麼喝那麼酒,真是給自己找罪受啊。

他剛清醒過來一會兒,突然發現自己身邊躺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看她的髮飾,作為治安官的魯迪爵士立馬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以及為什麼躺在自己的床上。

魯迪爵士努力回憶了一下,在他最後徹底放開,放肆飲酒之前,確實跟這個身材曼妙的女人發生了點兒什麼,但是自己最後是怎麼喝多的,怎麼來到這裡的,他完全記不清楚了。

起來洗漱一下,讓自己清醒之後,魯迪爵士剛準備穿上衣服離開,這個女人也醒來了,她摟著魯迪爵士的腰,踮起腳來在他耳邊低語,這讓大早上還在立杆的魯迪爵士哪裡忍得了,自然是浩浩長河奔流入海,高高群峰直入雲端。

忙活完早課之後,已經快到中午了,魯迪爵士覺得在這樣待下去也太不像那回事了,他就在這個女人的伏侍下,擦洗了下身體,然後穿上衣服,準備離開。

在轉身出門之前,魯迪爵士從懷裡拿出來一個小錢袋,那裡面有十第納爾,魯迪爵士全都賞給了她,十枚銀幣的打賞,加上昨晚那位富商給她的錢,她這一夜加一早上的辛苦,差不多有二十第納爾,這在經濟不發達的布里克北境,妥妥的屬於日薪比較高的人群了,當然,也不是天天都有大單的。

大早上,出了大力氣之後的魯迪爵士,再加上昨晚喝了大酒,很是沒有精神,他騎在馬上,直打哈欠,反正今天白天也不用去治安隊了,魯迪爵士就想著回家好好睡一覺。

魯迪爵士剛進家門沒多久,麗芙夫人就急匆匆地過來,也不管他看起來有多累,就著急地問他:“你昨晚幹什麼去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魯迪爵士一聽妻子的問話,面色有些微紅,不過還好今天天冷,從外面回來的他臉本身就凍得有些發紅,也看不出來。

“咳咳咳!”魯迪爵士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真的被涼風嗆到了,突然間劇烈的咳嗽幾聲,嚇得麗芙夫人趕緊走到近前,輕撫著他的後背,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待緩過來之後,魯迪爵士略帶愧疚地對妻子說道:“親愛的,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在郡守官邸裡,郡守大人定下來待郡兵出城作戰之後,守城的任務由我負責,再接著晚宴上我喝的還有些多,最後又去城頭上視察哨位。

你知道的,喝那麼多酒,在城頭上一吹風,人更容易醉嘛,我就在城頭上醉倒了,今天上午才醒過來,可難受死我了,以後再也不這樣喝酒了。”

麗芙爵士一邊心疼地攙扶著他,一邊用頗為關切的語氣責備道:“你呀你,說過你多少次了,就是不聽,每次喝完大酒就身體不舒服,你都忘了嗎?我知道,郡守重視你,是好事情,但身體要放在首位啊,你要是倒下了,我們三個可怎麼辦呢?”

看著非常關心自己的妻子眼睛裡都湧出了淚花,魯迪爵士不由得為昨晚的荒唐行為,感到羞恥,痛快是痛快了,但肉體上的痛快是一時的,心理上的責備是長期的。

只見魯迪爵士一把摟住麗芙夫人的腰,笑著說道:“好了,親愛的,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你的男人怎麼會輕易倒下呢?我可是高山一般的男人。”

一邊說著,搭在麗芙夫人腰上的手還不老實,在那裡胡亂遊走,不過很快,被麗芙夫人打了一下,消停下來。

“幹什麼呢?大白天的,讓孩子和僕人們看見了怎麼辦?不嫌丟人啊!”麗芙夫人滿眼春意的埋怨說。

然後她一把抱住魯迪爵士的胳膊,笑吟吟地問道:“兩個孩子一會兒就去財政官家玩了,我們要不要一會兒去臥房待會兒?自海盜圍城以來,你可有一段時間沒碰過我了。”

看著自己妻子粉面含春的樣子,魯迪爵士非但沒有心動,反而慌亂起來,他今天早上已經被榨乾了,再加上大酒傷身,沒個三五天恢復不過來,他現在哪裡有力氣啊。

就在魯迪爵士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間,一位老僕人走了過來,這位有不少白頭髮的老僕人過來之後,看到自家主人與主母這個樣子,他尷尬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不過還好他倆老夫老妻的什麼場面沒見過,迅速調整好了狀態,然後魯迪爵士用嚴肅的聲音問這位老僕人:“怎麼了?慌慌張張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回老爺的話,是諾蘭登堡來人了,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見您,我讓他在會客廳等候您。”這位老僕人回答說。

魯迪爵士一聽,心中狂喜,真是太好了有了這個由頭,應該能逃過這一劫了,真是火神保佑,沒讓熄火的我強制燃燒。

“好的,我這就馬上過去。”心中喜悅,但臉上風平浪靜的魯迪爵士回應道。

然後,魯迪爵士拉著麗芙夫人的手說道:“親愛的,貝里昂這時候派人過來,應該是有要緊的事情,我先去看看。”

說完話,魯迪爵士給了麗芙夫人一個大大的擁抱,在擁抱時,他趴在麗芙夫人的耳邊低語道:“等這幾天戰事結束了,我空閒下來,好好跟你作戰!”

麗芙夫人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下,低聲罵道:“討厭死你了!把人家弄得火急火燎的,又丟下人家!”

腰間吃痛的魯迪爵士呲牙咧嘴,他一邊往會客廳走,一邊對麗芙夫人擠眉弄眼,結果,差點兒撞牆上,要不是老僕人拽住他,只怕真的要撞到牆上了。

不過,這倒把麗芙夫人逗的“咯咯咯”的直笑,也算是魯迪爵士對把人家撩撥得幹上火的補償吧。

就這樣,心情大好的魯迪爵士來到了會客廳,他進屋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諾蘭登堡步兵團偵查隊隊長巴林,這可把魯迪爵士嚇一跳,通常給他送信的都是一些傳令兵,今天竟然是偵查隊的負責人來了,看來是有大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