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鬥結束,張直在付出一根肋骨的代價後,輕鬆擊敗了三人,連驚雷幫有何手段都沒見識到。

如今他的戰術相當閉環,總共就是三板斧伺候。

首先是拉開安全距離,接著就是用彈弓射擊,等敵人追來轉身就跑。

不論敵人是千般功夫,萬種招式,張直自用這一套流程對付。

如果不管用的話,那就是敵人太強,撒丫子逃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套手段,確實有些無賴,能讓張直贏得很爽,但他心裡也清楚,這法子不是正途,彈弓的威力到這,也就頂天了。

張直不是沒有想過,再學一門應敵的術訣,但鬥法術,怎及得上比道行,修為上去了,手段自然也就多了。

現在還是用彈弓,湊合一下吧。

確定三人真的無力抵抗後,張直滿意的點點頭。

他步履蹣跚的走回擂臺,撿起了自己的柺棍。

眾死囚低頭不敢直視,眼睛瞟著地上的驚雷幫三人,表情古怪。

校尉大人這是什麼愛好?

用最慫的姿勢,下最狠的手?

“閣下好手段!我們師兄弟認栽,三條賤命悉聽尊便。”

齊德龍捂著腿上的血洞,說的視死如歸,可眼睛盯著張直的彈弓,有些膽怯之意,畢竟怕死是人之常情。

“悉聽尊便!”

“悉聽尊便!”

兩位師弟趴在地上,口號依然配合的很好,可見在驚雷幫裡是專門練過的。

按照江湖上的規矩,在沒有深仇大恨的情況下,一方認栽,這事也就過去了,大家山高水長,日後好相見。

可這裡是死囚營,奉行的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張直聽後搔搔頭髮,有些為難,倒是沒想殺他們。

這三人手段磊落,態度也算恭敬,在死囚營一堆爛人裡,已經算是難得的好人了。

可如果不殺他們,今天這麼多人在這看著,那就證明張直是個心慈手軟的性子,這個風評在死囚營裡可是很危險的。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今後將會有大把的小人,來試探張直的底線。

張直思索片刻,嘿然一笑,掏出了一瓶猴兒酒。

“既然悉聽尊便,你們想要活命的話,就把這東西塗在身上吧。”

齊德龍看張直笑的詭異,不由得心肝一顫,小心翼翼的問道。

“請問這是何物?”

“此乃含笑半步癲!”

眾死囚聽後譁然起來,互相打聽著含笑半步癲是什麼東西,怎麼僅是聽起來,就有種慘絕人寰的感覺。

其中有些記性好的,想起了張直“鳩殺”彭千山的事情,覺得這含笑半步癲,肯定是某種折磨人的劇毒。

齊德龍瞅瞅兩位師弟,苦苦思索起來。

“這校尉要是想殺我們,何必浪費毒藥,應該是小懲大誡,想讓我們師兄弟為他賣命,雖然今後會受制於人,但總比沒命要好多了。”

確認所思無誤後,齊德龍大聲說道。

“校尉大人,我們塗!”

“我們塗!”

“我們塗!”

兩位師弟再次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