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張直手裡的兩個銅球,鬨堂大笑。

“這算什麼賭約?這人怕是個傻子吧。”

“哈哈哈哈。”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重的先落地。”

張直笑笑也不解釋,繼續高聲說道。

“正西偏將大人,這次是您提出的賭約,作為莊家請您先猜,之後再輪到西南偏將大人。”

笑聲慢慢弱了下去,大家看看張直,再回頭看看兩位偏將,突然回過味來。

是個人都知道重物先落地,張直讓管太粗先猜,那就是為了讓他贏。

這明地裡說的是賭約,暗地裡是在表忠心啊。

坐在席邊的賈定貴,長嘆一口氣,滿臉失望:“張直怎能如此魯莽行事?在大庭廣眾之下明著站隊,只會把偏將們得罪死,殊為不智,殊為不智啊。”

管太粗愣了愣,沒想到張直竟會向著自己,不過這種能讓鮑不進丟面子的事情,他是最喜歡了。

“好小子,挺會辦事啊,我們就賭這個。我猜是大球先落地,剩下的該鮑不進猜了,哈哈哈哈。”

鮑不進咬牙切齒的罵道:“他姥姥的,那我還猜個鬼,除了猜小球先落地還能猜什麼?”

他沒想到這個新來的下屬,第一次見面就選擇了背叛,現在錢不錢的已經無所謂了,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他丟人,那真是奇恥大辱。

現在酒宴上見血不好看,鮑不進準備回去之後,就剝了張直的皮,就從那張討厭的帥臉開始剝,讓張直沒臉沒皮的哀嚎著,用命跳一支血舞。

在鮑不進瘮人目光的注視下,張直忍下心中惶恐,強笑道:“既然兩位大人已經選好了,那就輪到我選了。

我猜它們一同落地!”

眾人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竟然一本正經說出這種蠢話。”

“這裝模作樣的,花活挺有意思。”

“演技倒是真的不錯”

對於眾人的嘲笑,張直充耳不聞,繼續按自己的計劃行事。

“既然大家都聽清了,那我們的賭約就正式開始,請各位稍等,”

說完,張直走到緊鄰七層高閣的院牆邊,催動虎躍真氣,連助跑都沒有,沿著外壁就開始向閣樓上跳。

嗖。

嗖。嗖。

張直提著兩個銅球,每一跳都勢大力沉,身形矯健,在高閣之間層層躍進,竟有些猛虎上山的英姿。

“好輕功!”眾人讚歎道。

“他這是依靠了外物,那雙靴子有些神異,我好像在糧官那見過,有著踏空之能。”有位偏將看出了更多的東西。

“就算沒有那雙靴子,他的輕功放在一流高手中也是不俗,足可自傲了。”管太粗幫張直說著好話。

“可惜了。”

鮑不進搖頭感嘆,這麼好的輕功,回去就要被我剝皮了。

眾人不明白他可惜什麼,又轉頭看向了高閣。

張直到了最後兩層也是有些力竭,看見頂層有個房間漆黑無燈,翻身就跳了進去。

“恩..啊..恩,啊啊啊!”

“什麼人?”

這房間裡有對鴛鴦,正戰至緊要關頭,突然見到張直從窗外闖進,驚慌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