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平西,忍放餘暉。

張直喘著粗氣,終於趕在天色徹底黑下之前,到了機緣之所在。

看著眼前的地方,和藥方上的標註分毫不差後。

張直表情逐漸扭曲,憤怒咆哮了起來:“好你個老不羞!竟然敢坑我銀子!”

此地緊挨著一處龍門江支流,河水平緩,風景秀麗,沿河的亭臺樓閣,池館水榭,都建造的富麗堂皇,頗為精巧。

歌肆、酒坊、青樓、楚館,林林總總,不勝列舉,堪稱是白駒城的風俗文化一條街。

機緣所在是一座七層的高閣,是這附近最為醒目的建築,順著閣樓看去,會發現許多衣衫輕薄,眉若輕煙的女子,正倚坐在樓上攬客。

到了這裡後,柳神醫的意思,自然是再明白不過啦,機緣就是雞院。

張直痛罵幾句後,有些頹然。

“仔細一想的話,這藥方也不能算錯,即不用娶妻納妾,還可以調和陰陽,只是方式有些下流罷了。

也怪我自己沒有說清楚,最終的問題,在於我不能人道...

呸,在於我為人過於正直,不能放縱自己。”

張直愁思一番後,嘆了口氣,邁步走向了高閣。

他並不是想作死,只是這裡名為聽鸝閣,正好是今晚偏將酒宴之所在。

這事想想也是理所當然,一幫大老爺們,喝素酒有什麼意思,大家在死囚營裡關了那麼久,自然要找上幾個小美人,安撫一下受傷的心靈。

門前有嬤嬤正在迎客,著一條束腰袒胸的鮮綠襦裙,外披一件鮮紅薄紗的大袖衫,三十多歲,正是熟透的年紀,身子一擺,渾身的白肉都在輕顫。

她看到猶猶豫豫的張直後,眼前一亮,知道這是個雛,搖著美人扇就過來招呼。

“這位公子是頭一回來吧,不用害羞,都到了這兒了,還有什麼可羞的?姐姐們都盼著你來呢。”

她牽著張直的胳膊輕輕一蹭,嬌柔的嗓音,婉轉得能掐出水來,張直人還沒進門,骨頭就先酥了一半,鬼使神差地就往裡挪步子。

進了樓,入眼就是一大片一大片桃紅的紗簾,飄飄揚揚地飛起來。

樂聲、脂粉、酒香,都是一片曖昧的濛濛朧朧,絲絲縷縷地繞過來,往來的男客們,百鍊鋼轉眼就作了繞指柔。

“我、、我、、”

張直羞臊的說不出話,只感覺胳膊在嬤嬤溫軟的山谷中游蕩,陷進去後就再也拔不出來。

“喲,瞧瞧,還沒說話呢,臉就紅了。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在這保管讓你找到可心的。”

嬤嬤調笑著推銷起了業務。

“看看,這是翠怡,這臉蛋這身段,這是香婉,這胸,這腿,這腰,再看看我們家紅月,唱曲兒,彈琴,她都會,最拿手的是吹蠟燭...

哎喲喂,瞧我瞧我,哈哈哈哈,公子應該是不明白的,進了房就明白了。紅月,快!還不好好伺侯著,公子要什麼就儘管吩咐著。”

張直正看的目眩神迷,突然身子一僵,臉色赤紅,猛地推開了嬤嬤。

就在兩人短暫的接觸之中,張直體內的陽毒,突然開始前所未有的暴漲,燒的張直是五內俱焚,當場就要發瘋。

幸好雲妖女的玉佩在身,湧出了大股的陰涼真氣,才澆滅了暴漲的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