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最近也挺煩的。

他沒想到喬淮居然那麼脆弱,只不過說了幾句比較重的話,就直接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隨著她的死亡,自己平白多了不少麻煩事。

好在喬家父母都是明事理的人,沒在這上面為難他,很快就簽署了諒解書,幫他擺脫了這莫須有的罪名。

事情解決,他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叫上三五好友,打算去老地方悠閒一下。

走進金碧輝煌的會所,還沒等到常去的包廂,他就被前臺攔了下來:“陸先生是嗎?我們老闆想見你,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陸南打量著前臺,挑眉說:“你們老闆?”

他來這裡也有百八十次,但從未見過所謂的老闆,只知道這裡歸楊家罩著,是他們旗下的產業。

現在突然找上自己,總覺得來者不善。

前臺沒有多說,只是擺出一副引路的模樣,請他上另一臺不常用的電梯。

陸南想了想,覺得老闆也不能怎麼對自己這個時常光顧的大主顧,就邁步跟了上去。

電梯直達頂樓,下去後直接進入唯一的房間裡,看著奢華無度的裝修風格,他眯了眯眼睛,心想老闆的品味……可不太行啊。

前臺把人送到這裡後,就無聲離開了此處,陸南站在這裡進退兩難,只能硬著頭皮朝裡面走去。

寂靜無人的環境使得陸南心裡越發忐忑,他加快腳步,朝著更裡面走去。

直到看見兩道人影,他才鬆了口氣,但下一刻,他的表情又忍不住僵硬起來:“祁月?!”

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隨後看向和祁月坐在一起的原野,卻還是不認為他們該以老闆的身份出現在這裡。

原家確實家大業大,這裡是原家的產業也很正常,但是原家死的就剩一個人,還是個把家業拱手讓人的廢物。

現在的原野完全就是沒人願意搭理的廢物,他碾壓都嫌沒手感的存在。

他應該忙於工作,努力賺錢餬口,再無和自己見面的機會才對。

陸南這樣想著,在他面前挺直了腰桿,輕慢地說:“這不是原二少嗎?真稀奇,我居然能在這裡見到你。”

“不對,應該換種說法,你居然有錢來這裡。”

原野冷眼打量著陸南,輕聲說:“我知道陸總喜歡來這裡消遣,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過來,看來還真是擺脫了麻煩,心情就變好了不少啊。”

感慨一句後,他扭頭看向祁月:“你有什麼想法嗎?”

祁月垂眸避開他的視線,低聲說:“我只是不想淮姐就這麼含冤下葬。”

原野知道她沒心軟後,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輕聲說:“不殘不死,剩下的都行。”

“我幫你把人捆了,你拿個棒球棍動手?”

祁月顯然沒見過這種場面,抿著嘴一聲不吭,凝視著不遠處仍舊滿是傲氣的陸南。

原野權當她預設,起身後抻了個懶腰,就朝著陸南走了過去。

陸南面色微凝:“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告訴你,這裡可是楊家的產業,你在這裡亂來,等於招惹……”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原野一拳就砸了上去。

拳拳到肉,等把人打的說不出話後,原野才掏出繩子把他捆好,扔到了祁月跟前:“當個發洩沙袋,應該挺合適的,手感還行。”

他甩了甩髮紅的拳頭,心想自己太久沒動手,生疏了不少。

祁月低下頭,盯著已經鼻青臉腫的陸南:“剛才看你打他,心情挺好的,但又覺得沒什麼用,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他只是捱了一頓打,淮姐卻已經死了。”

一命抵一命才算公平,但原野幫她報仇,是想讓她不要再為此難過,她要是真把人殺了,自己進去不說,還得牽連原野。

難得有人對自己這麼好,祁月不想坑他。

她仔細打量著陸南這副模樣,把一杯在桌上放了許久,裡面冰塊都徹底融化的酒杯端起來,裡面的酒水盡數潑灑到陸南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