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回想著當初的工作經歷,有些頭疼地說:“過去當然可以,但你也清楚,我根本不是個合格的秘書,你讓我去你的公司,無非是自找麻煩。”

原野聲音輕快許多:“那就這麼說定了。”

他把祁月帶在身邊又不是真窮困到需要壓榨女朋友,他只是怕這傢伙又逃掉而已。

簡單敲定這件事,他就帶著人回了趟安大。篳趣閣

去年就轉來了這裡,但過來的次數總共還沒有兩位數,他剛下車就領著祁月大步流星往前走,結果走了半小時,還沒到地方。

祁月拽了拽他的胳膊:“那個,好像迷路了。你要去哪?我給你帶路吧。”

原野尷尬的咳嗽兩聲,報出個地址後,想幫自己狡辯一下:“一個寒假過去了,學校有點變化也正常。”

祁月撇撇嘴,心想他怕不是壓根沒來上幾次學。

之前他忙著自己的事情,她不清楚他每天都去哪裡,在做些什麼,但去年最後倆月,他們卻是一直待在一起,當時可還沒放假呢,原野直接都離開常平了。

她心裡嘀咕著這些事情,腳步不由慢了下來。

臨近教學樓的時候,她剛想領著原野進去,卻又撞見了個熟人。

先前心裡一直想著和原野有關的事情,倒是忘了安大是什麼地界。

一個對於她來說,走兩步就能遇到一個熟人的地方。

對方看見她,停在原地,皺著眉喊了一聲:“祁月?”

被人點名,祁月不好再無視他,只能勉強笑了一下:“你好。”

他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冷聲問:“你們居然還在一起?”

不等原野發火,他就看著他說:“你來學校做什麼?你不是早就被開除了嗎?”

這話一出,原野已經顧不上生氣了,他疑惑地打量著男人,心想自己不在學校的這段時間,到底遭受了多少謠言。

見他的神情像是認真的,他冷笑後反諷他:“你怕不是把人記混了吧,學校為什麼要開除我?被開除的不是周巖嗎?聽說你們是朋友?那你最近有去看望他嗎?我聽說他的日子可不好過。”

男人被他直接懟了這麼多句,臉色有些差:“你惡意散播他人資訊,當然得被開除。”

原野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是論壇裡那些影片,和他許久不出現在學校,給了他一種自己被開除的錯覺。

他嗤笑一聲,冷聲說:“實話也算惡意?放寬心,就算你被辭退,我也不可能被開除。”

“行了,別在這裡惺惺作態了,有功夫問責我,不如去關心關心周巖。”

甩下這句話後,他就拉著祁月往裡走去。

現在似乎是上課時間,教學樓長廊裡格外冷清,祁月停在原地,在原野疑惑的視線探過來後,低聲詢問:“你還在關心周巖的近況?”

原野尷尬的望向別處,隨口說:“生活太枯燥,隨便找了點樂子,畢竟看他的現況就會覺得心情愉悅。”

以及越發思念你。

“他不至於過的太慘吧?”

以周巖的能力,就算不在學校,去別的地方也能找一份體面的工作。

除非是原野後續還讓人給周巖添堵。

對上祁月猶豫的視線,原野笑了笑:“可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倒黴。”

“他那個去年末剛出獄的生父沒著落,指望著從他們身上吸血呢,而且不只是那一件麻煩事,還有周萱那些同鄉人。”

祁月有些不解:“他們不是進去了嗎?”

“那麼多人,總不能一網打盡,有些罪責輕的,關個幾天也就放出來了。”

至於他們為什麼能找到周巖,這就得多虧陸南了。

世上沒幾個人能容忍腦袋上變綠,陸南自然不願輕易放過周巖,能給他添堵的事情,他是一件不落的都做了。

祁月想了想那個畫面,忍不住感慨一句:“那他……還挺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