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裡廝殺過的人,再去裝狗只會膈應人。

原陽眼尾眉梢帶著喜意,看向原野時,多了份欣慰。

這副模樣落在原野眼裡,卻讓他遍體生寒。

原陽真的盯上祁月了。

他把披在祁月身上的外套拉鍊拉上,親了親她的耳尖,隨後快步走到車門邊,拽著原陽的衣領,一拳揮了上去。

原陽沒有反抗,任由原野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反倒是笑的越發燦爛。

看著原陽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模樣,祁月眉頭緊皺,心想這傢伙不會真是個瘋子吧?

之前在一旁不聲不語的老人看到現在這一幕,沒有絲毫阻攔的意圖,只是走到祁月身邊,避免她趁亂逃離這裡。

祁月警惕地打量著老人,見他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打算,才鬆了口氣。

老人也在看兄弟相毆的場面,他隨口對祁月解釋:“先生夫人在世時,家裡時常要打上幾架,大少爺體質較弱,通常是打不過小少爺的。”

“不過他還算抗揍,一般來說,不會被打死。”

聽上去原野才是那個惡霸。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也確實是原野在欺負原陽。

祁月不予評價,她裹緊外套,憎惡地看著原陽。

把人揍了一頓後,原野揉了揉泛紅的手,冷聲說:“別再來打擾我了,你既然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那就好好過日子吧。”

“原陽,我們是兄弟,不是敵人。”

原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神色平靜地打量起他:“你在說什麼胡話?”

“公司那些破事我不想參與,你也別來打擾我的生活。”

甩下這句話後,他回到祁月身邊,把人抱起來往別處走去。

停在不遠處的路虎車門大開,他順手關掉駕駛位的門,才把祁月放進後車座。

他摟著祁月的腰,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對不起。”

祁月伸手抱住他,沉默幾秒後,詢問:“淮姐呢?她現在應該也在機場吧?”

聽到“淮姐”這個詞,原野就忍不住心梗。

愧疚被嫉妒暫時壓下,他咬牙切齒地說:“應該在,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她現在在哪,我們去接人吧。”

祁月收回懷抱,想要掏出手機給人打個電話。

但在身上摸索半天,她才想起自己的手機還在原陽那裡,行李箱也沒拿過來。

她垮下臉,小聲對原野說:“都在原陽車上呢,他全給我拿走了。”

“手機,行李?”

她點點頭,滿臉愁容:“能拿回來嗎?我手機裡挺多東西呢。還有行李箱……”

行李箱裡倒是沒什麼東西,但有幾套她的換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