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說出口,就引起了一陣鬨笑。

幾個剛才還愁眉苦臉的人,瞬間捂著肚子笑作一團,指著原野想要說點什麼,卻又被旁人的笑聲衝散。

直到數分鐘後,幾人笑累了,才有人捂著肚子說:“野哥,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了什麼?”

“大哥,我們這是什麼地方,你讓我們開始修身養性?你不能自己吃素,也不讓別人吃肉了啊。”

這裡是原家開的地方,原野比他們都清楚這些事,但他只是怕祁月討厭,說了那番話安撫下她的情緒。

本來只是沒打算踐行的場面話,現在被他們拆了臺,原野的臉色很差。

他看向胖子,冷聲說:“還在這裡杵什麼?”

胖子點頭哈腰,拽著已經直不起腰的男人往外走去。

剩下的人看著原野真的發了火,也沒敢再出聲,灰溜溜的跟著他們離開了這裡。

起鬨的人全都走了,本就空曠的包廂變得更為寂靜,只有幾個之前就一直縮在角落的人,還留在這裡。

原野看著他們,嘆息後,指著祁月說:“行了,過來認認人,這是祁月,我女朋友。”

祁月被他抓著胳膊,沒辦法躲去他身後,只能任由這些人圍了過來,裝作不經意的打量自己。

他們恭敬又客套地說:“嫂子好。”

慕暖勉強衝他們笑了下:“你們好。”

都是寡言少語的人,也不打算當著原野的面和祁月聊得火熱,除了一句問好之外,他們再沒和祁月說任何話。

原野摟著祁月坐到沙發上,身旁有人熟練的給他點菸遞酒。

拒絕了已經被點燃的煙後,他抿了口酒,冷聲詢問:“說說近況,原陽沒對著你們撒瘋吧?”

遞煙的人被原野拒絕後,自己抽了起來,他頗為煩躁地說:“怎麼可能不針對?野哥,你是不知道,陽哥自從繼承家業後,做的事情越來越喪心病狂,大家之前聽你的話,不願和他起衝突,一直小心避著。”

“你講究兄弟情誼,他卻趁勢往死裡打壓大家,也是因為這段時間受的窩囊氣太多,我們才這麼高興見到你。”

擠壓太久的怒氣也需要一場狂歡來發洩。

他們真的為了這場歡迎會準備了很多專案。

可惜開門不利,原野掐死了他們還沒作出的行動。

原野又抿了一口酒,他摟著祁月腰的手加重些力氣,感受著掌心接觸到的一片溫熱後,緊皺的眉頭才舒展絲毫。

昏暗燈光下,祁月眉眼似乎溫柔了許多,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被燈光襯的格外溫柔。

哪怕明知是假象,也讓原野覺得還算不錯。

忍著低頭吻她的衝動,他冷聲囑咐:“接下來就不用讓著他了,讓我那位好哥哥看看我手裡都有多少底牌吧。”

幾人聊公司,聊收益,聊最近寧燕市的變動。

他們聊的都是些祁月不該接觸,也不想聽聞的內容。

她不安的坐在原野身邊,感受著他越發不安分的手。

兩人的姿勢早就從最開始的並肩坐著,變成她半邊身子虛掛在他身上。

同屋的人對這一幕視若無睹,祁月卻仍舊覺得羞憤與尷尬。

她趁著原野和別人聊得火熱,不算劇烈的掙扎幾下,想要讓自己再坐回到沙發上。

但還沒等起身,就被原野按到了他身上。

這下別說換個姿勢,整個人都壓到了他身上。

她掙扎的過程中抬起頭,露出那雙已經被憋得眼尾發紅的眼睛,惱怒地小聲說:“夠了吧?”

原野像是擼貓般,揉了揉她的頭頂,隨後順著脊骨往下摸,給她順毛:“等的不耐煩了?再說幾句就回家了。”

祁月可不想被原野的朋友們當成禍害,趕忙否決他的話:“不用,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

原野眼裡帶了絲不滿,手又掐上了她的腰,他腰腹用力,撐起身子貼在祁月耳邊,用微弱的聲音警告她:“乖一點,別再想著跑出去找喬淮。”

她瞪著原野,卻不敢說出反駁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