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祁月幫忙,已經有圍觀的好心人上前制止了男人的舉動。

男人罵罵咧咧地對好心人說:“滾邊兒去,這是我老婆,我們是家事,你插手個屁?”

聽到這話,有人小聲嘀咕:“誰知道那個女人做了什麼?”

“家事還是不要插手吧。”

稀稀疏疏的議論聲從人群中響起,祁月停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鬧劇。

周阿姨捱了兩巴掌,臉上紅腫一片,被男人壓在地上,看上去格外狼狽。

男人嘴裡說出來的話格外難聽,混雜著各種不堪入耳的髒話,說她不檢點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搞到了一起。

周阿姨捂著臉想要辯解,大家卻一面倒在幫男人說話。

“蒼蠅不叮無縫蛋,她自己不檢點,難怪捱打。”

“沒把她打死都算好的了,要我看,這樣的人就該往死裡打,打怕了就不會……”

大概是現在的畫面太像自己被周巖求婚的場景,她看了許久,才說:“這不是周阿姨嗎?你和前夫離婚十多年了,哪裡來的老公啊?”

她的嗓音透著使用過度導致的沙啞,輕易傳進眾人耳中,使得他們看向男人的眼神,越發不對勁。

男人兇惡的瞪了祁月一眼:“你誰啊?站出來幫這個娘們兒說話。”

“這就是我老婆,她腰上有顆紅痣,後背上還有胎記,老子打自己的女人,輪得到你一個臭婆娘站出來搬弄是非?”

祁月確實沒看過周阿姨的身體,她狐疑的看向男人:“阿姨,他說的是真的嗎?”

周阿姨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憑空生出一股力氣,推開男人跑到了祁月身邊。

她滿臉淚痕,搖著頭說:“他不是我老公,我們早就離婚了,他剛從監獄裡出來,想要報復我才找上我的。”

祁月懶得安撫她的情緒,直接掏出手機:“哦,那直接報警吧。”

剛從監獄裡出來的男人聽到警察總算恢復了理智,他又瞪了祁月一眼,記下她的長相才跑著離開這裡。

站在祁月身後的原野盯著她做完這些事,冷聲詢問:“這位阿姨是你長輩?”

祁月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她皺著眉說:“她是……周巖的媽媽。”

嗤笑聲從原野胸腔裡傳出,他眸裡透著冷意,顧忌外人,並沒有直接落她的臉面,卻也再不願說任何話。

周阿姨剛經歷這種事,情緒有些不穩,她抓住祁月的胳膊,慌張地向她道謝後,詢問她能不能把自己送回家。

說是詢問,實際上和命令也差不多。

聽著她不算客氣的話,祁月冷聲說:“阿姨,我剛才願意替你出聲,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剛被原野翻來覆去折騰太久,她使不上勁,掰不掉周阿姨的手,只能停在原地,聽她哭訴:“他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他絕對會報復我和小巖的。”

祁月聲音更冷:“周阿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