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知道自己會錯意,低聲笑了起來。

剛好一個紅燈攔下了兩人的去路,祁月趁機伸手揪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擰:“你到底怎麼想的我?”

原野笑著給自己辯解:“倒不是我把你想得多不堪,實在是你接觸的男人太少,除了他們,我也說不出別人的名字。”

合理的解釋,但祁月還是覺得膈應。

所以到家的時候,她搶先一步走進房門,然後把原野關在了外面。

門鈴聲響了半天,她充耳不聞,腳步輕快地走進臥室,打算換下身上這套悶熱的衣服。

衣服剛脫到一半,臥室的門就被人推開。

她捏著衣服,冷下臉看向門口,對上原野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你怎麼進來的?”

原野抬起手,把勾在指尖的鑰匙露在她眼前:“我有鑰匙。”

他走到祁月身邊,盯著她平坦的小腹:“我聽說一孕傻三年,你不會真懷了吧?”

祁月冷聲說:“沒有,滾。”

把人摟進懷裡,他低聲說:“我今天想了一整天,也沒想出來誰會把你迷住,你今早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氣我吧?”

祁月尷尬地抿著嘴角,想了又想,堅定地說:“沒有。”

“別鬧了。”他摟得更緊,聲音有些沙啞,“我長的帥,身材好,持久還年輕,你怎麼可能眼瞎的喜歡上別人?”

薄紅迅速渲染整張臉,她小聲嘟囔:“臭不要臉。”

“這是實話。”

他比周巖更有道德,比陸南更專情,祁月不可能繞過他去喜歡那些人。

原野笑得恣意,湊在她耳邊說:“別生氣了,我買了好多避孕的東西,這次不會出錯了。”

“我不是因為這件事跟你生氣!”對上原野不信的眼神,她訕訕補充,“至少不全是。”

她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原野,我和你提分手也不是因為別人,而是覺得我們不是一個階級的人,本就不該產生任何交集。”

原野親了親她的嘴角:“我又不看重那些事,你連個名分都不願意給我,還講究上門當戶對?難道你打算嫁給我?”

他打量著祁月被氣得發顫的模樣,笑著說:“你要是有這個想法,得再等我幾個月。”

祁月有些困惑:“為什麼?”

“因為法定結婚年齡是二十二歲。”

她臉色更差,努力想掙脫原野的懷抱:“我不想和你結婚,也不想和你戀愛,你把鑰匙還我,趕緊走。”

因為她的掙扎,吻只落在了她的唇角,原野不滿地掐住她的下巴,頗有壓迫感地說:“那可不行,是你主動惹得我。”

在原野的壓迫下,祁月吃了點零食當做晚餐,就躺在床上睡覺去了。

原野睡沙發。

隔著一道門,兩人相安無事,第二天一早,祁月把做好的早餐放在他手邊,就打算出門上班。

原野掀開空調被從沙發上起來,三兩口吃完早餐,就追著她離開了這裡:“我送你。”

祁月仍舊抗拒:“不用,就十幾分鐘的路程。”

“我怕陸南堵你。”

祁月腳步微頓,苦笑著說:“感覺你在我身邊一直充當護花使者的形象。”

原野一個箭步衝進電梯裡,摟著她說:“我很榮幸。”

她輕飄飄地說:“謝謝啊。”

抬手碰到原野的臉頰,她悶聲說:“我最近情緒是不太好,但……我說的也都是實話,你想玩的話我可以奉陪,但不用對我這麼好。”

一直在身份地位和年齡上較真,無非是害怕動真情後徹底淪陷。

所謂的清醒不過是時時刻刻埋在心底的刺痛感,如果有人溫柔對她,她大概要不了多久,就會拋下所有心防。

祁月嘆了口氣,看著徐徐開啟的電梯門,對原野說:“走吧,送完我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我最近沒什麼事情可忙。”他趁著祁月轉性,連忙說,“但我下週開學了,你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