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生平經歷過幾件大事,幼時爸爸遇車禍去世,幾月後遭遇入室搶劫媽媽也死了,後來被送進福利院,沒多久福利院起火……

原陽簡單掃過幾張紙上的內容,忍不住感慨:“災星降世啊。”

“沒想到小野的眼光居然是這樣的。”他輕笑一聲,起身把資料扔進碎紙機,“暫時不用管這件事,讓他在那好好玩過家家的遊戲吧。”

原陽以為原野在祁月的精心照顧下養傷,過著樂不思蜀的日子。

實際上……

原野摟著被子,再次被祁月趕出了主臥。

他在門口敲了半天門,卻只換來了祁月一句“滾遠點。”

原野從小身上的大傷小傷就沒斷過,自身的恢復能力很不錯,兩天時間,就看不出剛受傷時的虛弱模樣。

這段時間祁月為避免再遇到那些人,一直過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孤男寡女朝夕相處。

一直放縱自身的原野就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越界。

這次玩的有點過,徹底惹怒了祁月,被她毫不留情地攆出了臥室。

敲了半天門,他也有些累了,想了又想,往廚房走去。

在冰箱和櫥櫃看了兩圈後,他心滿意足地回到主臥門口,敲門後對祁月說:“我們出去買菜吧,家裡已經沒有吃的了。”

祁月隨意披了件寬鬆的衣服來開門,衣服下面點點青紫色的痕跡不經意間暴露在他眼前。

她面色不虞地看著原野:“掛麵和米還剩不少,湊合著吃吧。”

原野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不至於這麼寒酸,我們還是出門買吧。”

祁月有些緊張地說:“我怕再遇到那些人。”

“我和你說過事情解決了,他們再也不可能出現在你眼前。”

祁月猛地抬頭,驚訝的看向他。

她仔細回想片刻,仍舊滿臉不解:“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沒印象?”

大概是在某次她瀕臨崩潰時,摻雜進情話之中,隨口對她提起。

原野視線略過她領口露出的痕跡,做賊心虛般看向別處:“可能是我忘說了,前天那些人就被緝捕歸案了,你不用再因為這件事提心吊膽。”

祁月看他這副模樣,什麼事情都清楚了。

她抬手把最上面的扣子也扣上,冷聲說:“等我換個衣服。”

“砰”的一聲,她再次把原野關在了外面。

原野嘆了口氣,心想也不知道祁月對自己的態度,什麼時候能回到曾經。

他伸手擰開主臥的房門,走到她身後,從已經被開啟的衣櫃裡拿出自己最後一套衣服。

把人虛摟進懷裡,他聲音沉悶:“先幫我換個藥。”

祁月眉心一跳,警惕地看向他:“今早剛換過。”

“剛才動作太大,好像滲出血了,你幫我看看。”說著,他當著祁月的面脫下衣服,轉身把後背露給她。

紗布上確實有若隱若現地紅。

祁月臉色更差,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傷口上。

她小心翼翼摸上紗布,忍不住罵他:“你是泰迪成精嗎?什麼時候都敢亂來,也不怕死在我床上。”

原野笑了笑,似乎沒感受到傷口處的疼痛,這時還不忘調侃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是真能死在你床上,我也心甘情願。”

“呸,誰稀罕。”

手腳麻利地幫他換完藥,祁月拽著人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

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菜市場根本沒幾個人,祁月大手一揮,買下一大堆方便儲存的菜放在車上,然後改道陪他去商場買衣服。

祁月看了看他身上那件半袖,想著它在店裡的高昂價格,忍不住感到心疼。

幾千上萬一件的衣服被他穿成一次性衣物,沾點血就扔。

他動不動躁動,衣服也一件件被毀,到現在,只剩一兩件能穿的。